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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尽全力去看清莫启年手里的东西,却还是模糊的一团。
材质是很易燃的纸……
江雁生看到他从兜摸出打机火,“噌”
地一声冒出火苗,飘摇在空中。
随着那道轻巧的声音传出,他的呼吸也被冻住,活着艰难而痛苦。
“阿生,别看。”
江雁生执拗地抵着赵观南意图拿上来挡住视线的手,看着那东西被火苗舔舐,一下子席卷整个作品主体。
莫启年不留念地将东西扔在地上走出这里,红彤彤的焰火将一切吞噬殆尽,灰飘得很高,最后只留下还有余温的尘。
没有其他明显的异动,抽泣声轻轻地环住几人,也轻轻地捏着胸腔里的心脏。
季汀的哭声唤醒了江雁生。
他知道烧掉的那件东西叫什么,实在两人刚确定关系的时候江雁生送他的一个见证。
据他所知,这是对方最喜欢的设计。
叫“情钟”
。
情终。
原来直到现在,那场火才赋予它完整的意义,到达孤寂的一种绝望美。
他的手轻颤着,掌心全是汗液,黏腻的很不舒服。
没哭,只是眼睛不那么亮,眼尾有些潮红,看着平白勾人心酸。
“走吧。”
江雁生轻轻地说,不知道对谁说的。
赵观南拽住往展厅里面走的人:“走错了。”
江雁生浑浑噩噩地转身,正对上馆长不知道说什么脸,看见对方抬起的手又放下。
赵观南知道馆长很早就到了,沉默着看完了全程。
“早点回去。”
江雁生转身对季汀说,他现在很乱,看着季汀哭红的眼睛神经更是打了结。
“别难过。”
季怀看他,眼睛又亮了,不过不是眼珠本来的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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