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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人啊。”
小邹无语。
过了一会儿，气味消散了，会计带我们进去找账本。
门里面是一个两开间的小房间，还是七百十年代的老装修，房屋墙面上有灰白的分界线。
房间中是一排排铅灰色的铁皮储物柜，每个柜子一打开，里面就放满了一排排的账本。
会计把我带到放尊老金的账本柜子前，每一年的账本都按月份整齐地排放着。
会计叮嘱道，“你们把要查的帐都拿走，但是不能弄乱了，到时候要原封不动地还回来。”
我跟小邹点了点头，就开始小心翼翼地把账本放到筐子里去。
会计说，她有事先走了，让我们走的时候把门带上就行了。
我跟小邹一本一本地码着账本，过一会儿就跑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小邹好奇地问，“姐，你说这么多账本，他们看得完吗？”
“人家当然不只看账本了，这个账本是凭证。
电子发放记录才是他们主要看的，真的发现问题了再来翻你的帐。”
小邹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那你这么说我还有点紧张，我上个月才发错了一个人。”
“钱追回了吗？”
“追回来了。”
“那就要看纪委怎么查，怎么定性了。
轻的话写个情况说明就行，重的话搞不好要处分。”
小邹无奈地叹了口气，“上班使人憔悴。”
我拍拍小邹，“有口饭吃就不错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五年的账本整整放满了两个大筐，我跟小邹两个人抱着筐子往办公室走。
走到一半我实在没力气了，变成了小邹拖着两个筐往回走。
张朝阳看到我俩抱了这么多账本回来也是吓了一跳，“这么多吗？”
我跟小邹点点头。
赵朝阳感叹，“也是够他们看的了。”
下了班，小陆约我去汗蒸。
我跟小陆洗完澡躺在桑拿房里。
小陆还随身带了两篇面膜，我俩一人一片敷着。
桑拿房里温温热热地，不一会儿我俩就出了一身汗，觉得身体轻松了不少。
小陆对我吐槽完工作以后，又开始吐槽小杨。
“结婚以后干的家务活越来越少了，老是对着个电脑打游戏。”
我心想，不对啊？我记得小杨结婚前就已经是这个样子的了啊。
结婚前去选婚纱的时候，他就不是一直在玩手机吗？
小陆接着吐槽，“做起事情来拖拖拉拉，一点都没有计划。”
我又想，他接亲时，媒婆迟到那么久了，他都这么淡定，你说他能是个急性子的人吗？
小陆还说，“我们两个这点工资还要还房贷，他有时候又大手大脚的，真是无语。”
我想，对啊，当初你试个婚纱，他连价格都不看。
他这个富二代能不大手大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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