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庚!”
周慈青拔了声地喊,又随手扯了根杂草。
他心里的气顺着大声喊出,倒是畅快不少。
手里不停地拧着那根野草,竟是将那草当作了吴长庚一般蹂|躏。
周慈青心道:要是找着了吴长庚,旁的话先不提,他定是要让吴长庚知晓自个的错处!
他一面扭头张望着,一面愤愤不平地腹诽,肚子里的坏水不停往外冒,竟是忘了注意着脚下。
不谨慎的下场便是崴了脚,一阵剧痛袭来,竟是从山坡上跌下。
另外一头,吴长庚正望着山下沉思,心里头翻滚写无限的思绪,脑子里好似让人放了一团乱麻,怎么都理不清。
他初听周慈青的喊声,还当只是自己听错了。
可那声儿竟是越来越清晰,他便立时猜到了是周慈青来寻了自己。
心里头是一暖,却也愈发杂乱。
吴长庚的身体却不受他的控制,朝着周慈青出声的地儿走了过去,越来越近——
忽听周慈青一声惊叫,好似被唬着了。
吴长庚心里一紧,霎时便把有的没的都抛在脑后,疾奔过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周慈青堪堪要摔下去时,就被吴长庚抓住了手腕。
可他二人今日的运道着实不好,虽是让吴长庚拉住了手,可脚下也打了滑。
碎石子往下落,俩人你抱我我抱你,直接自那山坡下滚了过去。
吴长庚拿手护着周慈青的脑袋,把自个当成垫子坠在下边,幸得二人都无事。
周慈青立马紧张问他:“长庚哥,你身上可有受伤?”
他又想着自己还趴在吴长庚身上呢,又是慌慌张张地爬起来,眼儿都红了一圈。
吴长庚嘶了一声,他便是连动也不敢动了,这就般呆愣愣地望着他,嘴里急道:“我是不是要去找些人来,大夫!
要找大夫!”
他脑子乱得很,讲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吴长庚攥着他的腕子,摇了摇头,轻哄他:“我没什么事,方才做好了下坠的缓冲,确实没伤到哪。”
他盘腿坐着瞧周慈青,周慈青也看向他。
二人竟是相看无言。
苦闷缠绕在心头,又是一阵窒息般的死寂。
吴长庚说:“都是我的错,倒是让你担心我了。”
他此前从未碰上过这样的事,竟是入了迷障之中。
他一心只想着顾全周慈青的名誉,可曾想过他的心意若是没有被好好对待,该是何等伤心。
周慈青摇头:“还是我的不是,方才是我太不小心了。”
他之前又只顾着将自己的情谊一脑门地说出来,可曾想过吴长庚听得那些话心中是何等震惊,又怎么不该给他些私人空间好生想想。
二人都往责任将自个身上揽,着急的模样竟是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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