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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吴长庚开口说:“慈青,你尚且年轻,哪里分得清情爱一事,若是误解了自己那份心意呢?兴许你只把我当兄长,并非是心里所想的那样情感。
这等事,合该好好考虑才是。”
他说着这话,才知什么叫比杀了他还难受。
可若是破罐子破摔,就这么一门心思地应了下来,才是真的无耻不负责。
才是真叫把周慈青不珍之爱之,不顾虑他的名声周全。
周慈青却反唇相讥:“长庚哥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又怎知何为情爱?且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你不是我,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真情实意呢。
难道要叫我把心肝都剖出来给你瞧,你才明白吗?”
他说着又觉着好生委屈:“长庚哥只当我是心血来潮,又何曾想过这事一直在我心里烦扰着。
白日夜里都在心里头念着你,哪怕是你在我身旁,我心里也装着你。
你不在,那可就更不得了了,心心念念都是你呢。
有哪个兄弟情谊会是如此。”
少年人的感情来得炽热又纯粹,既然开了个口,竟是要把所有的话都不管不顾地说出来。
好叫心上人清楚他的心意才是。
吴长庚是听得心里头又甜又慌,他斟酌着道:“此事依然不妥,若你只是图眼前的快活,往后反倒会后悔。
不如再三斟酌……”
周慈青叫他这迟疑不定的模样气着了,一时口不择言:“长庚哥,莫不是你自个怕名声不好,所以才这样推三阻四,让我知难而退。
是不是你我如今说到这里,落到这个光景,我若是再纠缠,同你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他这话脱口而出,心里也跟着惊了一跳,疑心刚才那副嘴脸都不是自己了。
他怎么能说出那等混账话来,这不是伤人心么。
自己往日里最是伶牙俐齿了,怎的碰上了这样的事,反倒胡言乱语起来。
周慈青一时悔不当初,正要道歉。
可吴长庚却深深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吭,竟是直接转头往院子外走了。
这一眼把周慈青心都看凉了几分,且他待的可是吴长庚的屋子,怎么他自个还出去了呢。
他心里不免又气恼几分,究竟什么事不能直接说开来,反倒要遮遮掩掩,长了嘴不就是要说的么。
周慈青心里恼得紧,再看外头这天色已经黑沉沉的,说不准过不了多时就要下雨了,这还了得?
左思右想,还是觉着不能由着吴长庚的性子。
周慈青也不再深想,腿一抬就跟着出去了。
他不知吴长庚心里想着什么,又觉着对方不至于就这般将他弃之不顾了,便拍板往后山上去找。
周慈青近些日子随着吴长庚锻炼身体,倒不像是第一回爬山那般累得气喘吁吁了。
只他本就怕冷,身上穿的也不多,让那寒风一吹,霎时冻得跟只鹌鹑似的。
“长庚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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