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位大娘喊住他:“这位官人,你来我们村里是作甚?”
杨松云周身气度不凡,且身着那布衣也并非寻常人家所着,一旁还跟着仆从,绝非一般人。
大娘嘴里问着,却是尤为尊敬的。
杨松云朝她拱手行礼:“在下乃是封陵县新上任的县令。
我此番下乡,便是想知晓各位乡亲父老在农耕可曾碰上什么问题,需要官府帮上些什么?”
大娘便道一切皆好,不需什么,只态度比方才更为敬重。
杨松云一如之前那般,问了他们要在地里种些什么,可曾养了蚕,又说需不需要专人前来指导,还问村中有无年迈重病之人。
大娘都一一作了答,连得了消息的村长都匆匆赶来,帮着回了嘴。
杨松云问了,图穷匕见了:“我本想问问诸位家中农具是否周全,又是不是要修缮。
如今看来,倒是比旁的村里还不知好上多少。”
村长自知此事瞒不过县令,且一个不是素位尸餐的县令也是造福百姓的,便恭敬答道:“回禀县令,农具乃是我们村一位小郎君所改良的。
他本是去岁深冬时,让我们村里一猎户救下来的,后来为报那位猎户的恩情,才想出了改善农具的法子。
那位小郎君可是个聪明人咧。”
这般灵秀聪慧之人出自他们村,村长自是赞不绝口,说了些好话。
杨松云本就对农具感兴趣,如此一来,便道:“倒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可愿领我去见见他?”
村长道:“自是可以。”
时下讲究以理服人,便是县令也没有强压着人去见他的理,他倒是愿意自个去拜访。
村长见他这般待人,心中更觉拜服,叫杨松云的威望竟在无形中长了一截。
杨松云走去,还听见村长说:“那位小郎君姓周,讳慈青……”
杨松云心道,真是巧了,他今儿个正好就在别人口中听见了那位周郎君。
若是吴家村没有第二个姓周的,想来便是同一人了,倒真是种缘分。
“欸,这可赶巧了,那周郎君便在前头呢!”
村长拔了声唤道,“周郎君,且留步——!”
杨松云便抬了眼望去。
嚯,好生俊俏的小郎君。
俊眼修眉,皓齿星眸,雪容鹤姿。
打眼一望,倒不像是这乡间会出现的人物,应是那些世家贵胄子弟,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才对。
却见他手中持着水囊,朝他们走来后,拱手行礼:“见过村长,见过这位官人。”
小郎君也就端正了不过须臾,便抬了眸,伶俐着问:“村长有什么要事吩咐我的?我还要去给长庚哥送水囊,若是晚了,渴着他倒是我的罪过了。”
村长道:“非是我寻你,而是这位官人找你有事。”
他便为周慈青引见了杨松云:“这是我们封陵县新来的杨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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