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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吴大哥又怎么会同苏员外这般熟识?”
周慈青满眼的奇也怪哉。
吴长庚心知这是因自己素日不爱同村中人来往交流,是以周慈青才免不了的困惑,叹了口气,方道:“我与苏员外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结识的。”
“我本是山中猎户,平日里的营生便不似村中其他人那般专靠耕种,而是在山林子里猎鸡兔狐狸,虎豹狼熊之物。”
周慈青听他猎此等凶兽说来轻巧,可其中的凶险谁都心知肚明,稍作不慎,连命都要搭在里头。
他的面色不由白了几分,满心挂念。
吴长庚以为是打猎一事的凶煞吓到了他,忙接下去说:“有一次,我提着猎来的狐狸下山,碰上了苏员外郎归家,他便买下了那只打来的狐狸,托我日后有好皮毛和猎来的野物,都可卖与他。
一来二去的,便也结交上了。”
他觑周慈青的神色,观他双眼失神,红唇抿紧,方知这是没听见去。
他怕这是魇着了,心中略急之时,府中的小丫鬟赶忙儿进来,向他二人说:“老爷还在处理后院那事,现下实在无力分身待客,便越性向二位告罪,只等三日有空之后,再宴请二位客人。”
吴长庚要说话,周慈青却抬起头,笑吟吟地说:“苏员外这是说的哪里话,本就是我和吴大哥冒昧叨扰了。
烦请这位好姐姐之后回禀苏员外,我们之后会备礼上门,也是感谢平日里苏员外对吴大哥的照顾了。”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本身又生得清俊秀气,叫人不由在心中暗暗赞赏。
丫鬟双颊飞上了红霞,福了福身:“小郎君放心,自是会将话给带到。”
他二人出来后,周慈青由自出神,吴长庚急问:“慈青方才可是吓着了?”
却见从周慈青嫩白的小脸上情不自禁地滚下几滴泪来,他摇头:“此前我这病已经花费吴大哥家中所有钱财,未曾想过吴大哥打猎是如此凶险之事,方知此事,更对吴大哥尊之敬之了。”
“此事原为我一厢情愿,又非你强迫于我,反倒叫你郁结于心,却是我的不是了。”
吴长庚认真同他说,“这钱财如何花去,怎样去花,全是我的自由。
况且它们来这世上一遭,辗转过数人手中,背负使命千差万别。
落入贪官污吏手中随意花费是它们之痛,救了人命,却是它们的造化了。”
周慈青何曾听到过这般言论,他赶紧拭去了脸上的眼泪:“吴大哥这话说得可真讨巧,你这嘴巴皮子可比我利索多了,那些人还打趣我呢。
吴大哥待我不薄,此生我也定不负你。”
见他重新展颜,吴长庚心中才好些了。
周慈青浅笑,眼眶儿还红红的呢,就拉着吴长庚的袖子又问:“苏员外家这位少爷又是怎么回事?”
雪还不曾化去,厚厚一层,二人踩在雪上,就发出沙沙的声音。
吴长庚顺势而为,一把握住周慈青的手,见有些冰凉,略皱皱眉,方答:“苏少爷乃家中独子,自小养在老太太膝下,亲母也常常惦念,自小就被疼宠着,自然养得无法无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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