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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起来味儿倒是不算太差,佐以酱、香料还有油和匀的汤底,咸淡适宜,那馅儿更是软弹可口。
但周慈青早起总不大有胃口,加之尚在病中,先饮了药汁吃了蜜饯儿,尝不下几口。
草草吃了几个就结束了,剩下的都是由吴长庚解决。
他盯着屋里头那晒干的柿饼咽了下口水,色泽红润,表皮上覆着一层淡淡的糖霜,软糯的果肉能流出甜蜜的汁……
“柿饼性寒。”
不过一句,周慈青就如那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了。
“小半口吃得,尝个味儿。”
他小小声地提议。
吴长庚看他实在馋得紧,就拿刀切了一小点,当真是小半口那么大,也真真只是让他咂摸个味儿。
门给开了,今日倒是个难得的晴日,没飘大雪,却也不见日光。
天边灰蒙蒙阴沉沉的,冷飕飕的风就顺着皮肉里钻,活似要冻僵人的面皮一样。
外头那些树枝都光秃秃的,嶙峋漆黑的枝桠只有几株腊梅,之前也都被吴长庚“辣手摧花”
,成了周慈青的杵下亡魂了。
这还是周慈青头一回从屋子里走出来,小院里被倒腾得干干净净,屋檐、院中还有门前的雪都被扫尽,两方角落里横陈着两只大肚圆缸,让木板都给盖上了。
架子还有晾衣杆都被收了回去,一条石子小路从屋内蜿蜒到外面,簸箕、锄头等各种农具堆在盖有茅草架子下的角落,另有与小院一墙之隔,拦着篱笆的土地,现在皆被大雪覆盖了。
灶屋门口趴伏着一只大黑犬,见着他们从屋内一出来,一溜烟儿就跑出来飞奔他们,直把周慈青吓得色变,匆匆躲在了吴长庚身后。
“大黑!”
吴长庚厉声叱道。
那只大黑犬很听他的话,见状立刻刹了车停下,呜呜咽咽地蹭在吴长庚的腿边。
大掌伸出来搓揉两下它的狗头,吴长庚命令:“回去!”
周慈青在一旁瞧着,大黑夹着尾巴,低着脑袋闷声不吭地转了回去。
打了一圈转后它才在灶屋口给躺下,前足||交叠,眼巴巴地望着他们,还冲他龇牙,被吴长庚又凶了一回才趴好。
他还攥着吴长庚的袖子,忙问:“大黑咬人吗?”
“咬。”
周慈青三魂六魄吓去了一半儿,小脸失了血色,支支吾吾的:“那、那我这……”
“有我在。”
吴长庚只说了这句话,周慈青心给放回了肚子里。
天渐渐地亮了起来,赶集进县城都得趁早,村里头出门的都不见几个。
吴长庚家住得偏,在村东头,没碰上几个人,饶是有人从窗牖口瞧见了这两道身影,也不免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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