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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时候他其实也挺不想和她相认的。
苏冷躺在沙发上,毛毯堆得乱糟糟但有安全感,一截莹白小腿偏偏没盖住,季见予面无表情站着看了一会儿,上前帮她把岌岌可危掉下地的电脑拿走。
其实脑海里全是上次沙发里荒唐旖旎的每一个画面。
他忽然又很想做,但好像太频繁了,他们的夫妻生活并不该如此和谐。
坐在她身侧失神片刻,季见予哑然失笑摇了摇头,捏脸颊把人摇醒。
“回床睡,惯的。”
苏冷迷迷瞪瞪睁开眼,一双眼有水雾,对视瞬间,季见予脑海里迟钝的、久违的想起了老房子那张沙发。
她似乎,从小就不爱睡床。
“脖子疼……”
她睡迷糊了,手一环挂到他脖子上,偏偏脑袋还在沙发,满头浓密黑发要坠不坠的,季见予伸手去拖她,摸到发梢还是潮的。
“你真是作死。”
吹风机拿过来时,苏冷似乎又睡过去,季见予拧了拧眉,挤上去故意把人拱醒,苏冷红唇微撅嘟囔一声就继续躺在他腿上心安理得享受他的服务。
机器是降噪的,轰轰隆隆送着暖风,苏冷只觉得催眠,眼睁开一条缝,绰绰闪过一双干净修长的手,温柔穿梭在她发丝间。
“你不是说我要和你结婚所有经历都是透明的,那你知道为什么去年我就能回淀城了吗?”
季见予没说话,唇微微抿着是个淡漠神情,似乎不感兴趣。
苏冷自说自话,“我和狗旦签了七年,按理说今年七月我才能真正自由。
但有人替我付了巨额违约金,我才能提早逃离苦海。”
吹风机突然停下来,世界一片岑寂,苏冷眼也彻底清明了,静静望着那张这个角度更鲜明冷峻的脸,肆无忌惮的自说自话:“你没背调清楚吗,还是他太厉害了,也有你季见予插手不到的领域,”
她忽然揪紧他睡袍,凑上去细眉一挑,眼皮一垂盯着他凉薄的唇,挑衅勾引地幽幽吐气:“我有过金主呢,季总不介意吗?”
又自嘲,“挺好笑的是不是,我不愿意被潜得罪人失去选秀资格,几年后,却能接受金主为我赎身。”
季见予眼睛暗了一瞬,半个手掌还被她一点点凉下去的头发缠住,轻轻一扯她就能做出个蹙眉欲哭的娇艳表情。
可他只是指腹找到她发漩,揉了揉。
是的,这他也了熟于心,就像每次他都忍不住去吻她右乳下三寸那颗痣。
见他如此镇定,苏冷忽然觉得烦躁,寡淡无味似的砸吧砸吧嘴,浑浑噩噩中分不清那股失落感从何而来。
“其实你也不是从前的季见予了……”
把人打横抱起时,耳畔随一阵带香的风飘过来这么一句,听得不是很真切,唯独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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