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实话,虽然一直嫌弃高显的很,但要是高显有了麻烦,高郁一定是第一个出头的。
话虽这么说,高郁嘴巴上却仍旧客套回到:“都是兄弟,没什么好不好的。
三弟要是多与其相处些时日就知道了,他那人惹人嫌的很,到处惹是生非,与他关系好好处没多少,跟在后头善后的时候到不少。”
高郁这话带着几分提醒之意,三皇子不蠢,当然听的明白,于是淡然一笑回到:“原来是这样,真是辛苦皇兄了。
时间不早,围猎也已经开始,弟弟就不耽搁皇兄时间了,祝皇兄满载而归,夺得佳绩。”
说完,三皇子便策马扬鞭,领着一队人马朝着前方飞驰而去。
高郁沉默的盯着三皇子远去的方向,想起他刚才所说的话,客套的笑渐渐收了起来——他这个皇弟看来不简单啊。
三皇子走后,高郁也没留在原地。
围猎的圈子并不小,可其他三位皇子去的方向却都不同,高郁实在不愿碰上大皇子,就选了三皇子与四皇子中间的那段路。
闲杂人等走后,高郁顿时也没了拘束。
本就没想着要夺得什么显眼成绩的他,干脆骑着马同娄琛、于子清闲逛起来。
高郁见跟随守卫的士兵离他们十来丈远,竖起耳朵也听不清楚他们的声音之后,侧过头问道:“阿琛,你到底为什么跟过来?”
先前的回答明显是用来敷衍三皇子的,高郁自是明白,所以又问了一遍。
可谁知娄琛这次却仍旧是那个回答,淡淡道:“下官真的只是好奇,想来看看。”
高郁哪儿肯信,但相识多年他哪会不知道娄琛的脾性,稍稍一想就明白恐是因为原因不便言说,娄琛才这般回答,因此也没在追问。
这本是一件小事,若放在平时,高郁笑笑便也就过了。
但他这些日子正为了娄琛要离开的事烦闷的很,想到这段时间相处时的尴尬与淡淡的疏离,再一想到先前高显得意的笑容,高郁看到娄琛时那份喜悦顿时烟消云散,心底倒像是压了块大石头,让他烦闷不已。
高郁本不想像个小孩子般使性子,但看到娄琛带着淡淡笑意的侧脸,他却气不打一处来。
可这气他又不能朝着娄琛发,只能憋在心底。
心里头憋屈,嘴巴上自然就忘了把门,闷着闷着,高郁一下没控制住,就把心里所想说了出来:“阿琛你其实也不用急着来看秋狩,西北地广物博山野辽阔,过些日子同王弟回了熙州,有的是机会参加围猎。”
“殿下从何处听说,下官要同世子殿下离开的?”
娄琛挑了挑眉。
“自然是王弟,早几个月前去跑马,他就已经告知秋狩之后就要离开了。”
高郁闷声道,“虽然熙州的围场比不上木兰围场,但比京城那窄小的马场却要好很多。
娄执剑与王弟都那么喜欢跑马、骑射,到了西北一定。
可惜我尚未封王,出宫建府后也不能离京……”
高郁越说越是委屈,这些日子以来压抑在心中苦闷与烦躁都一股脑的爆发出来,鼻尖都红了的他,声音也闷闷得,带着一丝鼻音继续道:“西北山高路远,以后再见可不容易了。
娄执剑要是到了西北,可要记得往京中送信,虽然没办法在一起,但我……我和子清,也总惦记这你的……”
絮絮叨叨的话像是没完一样,听得娄琛哭笑不得。
他瞧了一眼侧过头,不忍直视自家殿下的于子清,恍然大悟。
娄琛恍然大悟,他就说这段时间高郁怎么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还以为他是为了太子之位忧心,却没想到是在想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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