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气,“我怎么帮你?我在这里认识谁能把你弄出来?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杨熙艾年纪不小了,被拘留两天身子骨都不一定受得了,被关进去才不到二十四小时,他的衣衫和头发都乱了,平时被发胶黏在一起的黑发中冒出了几丝银发,苍老褶皱的皮肤包裹着他松弛的肉体。
明明几年前他还没这么老,他二十岁时杨熙艾还很有精神,新年时会特意给他发红包,说他没有小孩,就把给小孩的礼给萧绥吧。
有那么几个时刻,萧绥真的以为自己是他的孩子,可以享受父亲的关爱照拂,能弥补过往缺失的爱。
“容我想想办法。”
这种话宽慰不了杨熙艾,也安慰不了他自己。
萧绥是个不错的演员,起码他是这么认为的,他拥有属于自己的粉丝拥簇,在某些时候这张大众辨识度颇高的脸会给予他一些帮助。
但在洛杉矶,他只是个无名无姓的普通人。
他的作品只在东亚流行,洛杉矶的人们或许在流媒体上窥见过几次他的面容,却没有太深的印象。
他这一张纯种亚洲人的面孔,在街道上最多听闻的是低声的辱骂,警局里询问警察时还会被刻意忽视。
在这里他和一缕游魂相差无几,哪怕当街被绑架恐怕也不会有人为他报警。
无根无据要他在这里从警局里捞出一个人,跟要求他登天有什么区别。
谁能帮助他?萧绥的心底划过一个个名字,他奋力搜索能在此时此刻帮助他的人。
最终符合他要求的人只有一个。
萧绥永远记得那天,谢姝因为他的一通电话搭乘十二小时的飞机抵达洛杉矶,在他得知杨熙艾即将被起诉时敲响酒店的房门。
她神采奕奕,衣摆和靴底还带着香港的尘土气味,进房间后她开门见山说:“我在路上了解了一点你的问题,我可以帮你保他出来。”
如果萧绥此时还清醒的话他应该会察觉出谢姝的口吻是纯粹的商业口吻,她在把这件事当作一桩生意处理。
可惜萧绥心急如焚以至于没有那么清醒,他只顾着喜出望外,“那就······”
“但是,”
谢姝打断他,“我有一个条件。”
她的话让萧绥清醒几分,转念一想就理解了,在洛杉矶的监狱里捞出一个人又不是举手之劳的小事,谢姝索要补偿是很正常的。
“什么条件我都会尽量答应的。”
谢姝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她嘴边的笑容仿佛她稳操胜券,她说:“我最近因为事业上的事需要一个丈夫,一个听话还不会给我惹麻烦的丈夫,你能胜任这个位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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