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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无所谓般淡定道:“嗯,真的,祖先来了。”
这一说,寸馨陡然更害怕了!
毕竟这里是秦家,她不认识这些祖先啊。
于是一段路走得极其安静,秦知阙牵了牵她的手,戳穿:“不用装,婚都结了,他们反对不了。”
“万一他们不满意,半夜托梦折磨你呢?”
这种情况秦知阙没考虑过,但他倒是头一回被人这样惦记过。
其实梦魇只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但寸馨相信先祖有灵,所以亦会担忧他噩梦缠身,他牵着她的手背到他身后,如此她便会更靠近他一些,不必害怕。
“男人能娶到太太不容易,他们不会这么没眼力见。”
果然,秦知阙话落,风声停了。
寸馨在港城长大,父母又是生意人,从小被带着受香火好运,并不排斥这些寄托人们愿望的神灵。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寸馨喃喃道,像在说服祖先。
秦知阙牵着她拐上小石阶,后山绿林里潮湿的味道夹着树丛的新鲜气息覆来,令她忍不住吸了两口,心旷神怡。
“之前都没来过!”
寸馨装了几分钟内向人士,憋不住了,开始聒噪地欣喜道:“之前就知道前面有片花园,还有一座私人博物馆,原来后山还有片秘密基地!”
秦知阙骨子里并不是宽宏大量的伟人,此刻语气不咸不淡道:“房子都有前有后,就好像你家后窗能看见球场一样,那也是你的秘密基地。”
寸馨又内向起来了。
秦知阙眼神掠了她一眼,她是不打算解释了。
两人往上爬,山坡并不高,但因为没有遮挡,是以在黎明破晓时能看得更明亮。
寸馨犹豫要不要坐到那处石墩上,因为秦知阙已经停下来,显然是要在这里看。
他弯身拍了拍石墩上的灰,说道:“能洗干净。”
“可我这是睡裙,我从来不穿睡衣在外面乱坐,就算是家里,下了床也不坐其他地方,你自己坐吧,你的是黑裤子。”
言下之意,他是方便了,她很不方便。
当然了,还因为他说她的房间窗户面对着球场,寸馨从未见过如此阴阳怪气的男人。
秦知阙深看了她一眼,理解她小姐脾气发作时会拗过脑袋不看人,宁愿内耗自己也要保持优雅。
他干脆坐在石墩上,说:“没有先生坐着享福,太太站着辛苦的道理,你怕弄脏裙子,可以坐我腿上,毕竟日出还要再等一会。”
而她已经走了一段路了。
寸馨在他这句理所当然的话里呆愣。
坐他大腿上吗!
这……这多……多那个啊!
是某种时候才有的姿势吧,她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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