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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在走廊学习碍着你了?”
沈衡义正辞严:“午休,是留给大家休息的时间,你们在外面不睡觉,大声说话,知不知道很影响其他同学啊?”
他扫了一眼林颂年,“尤其是你,林颂年,身为学委一点没个学委样儿,真是不配当班干。”
林颂年淡淡掀开练习册,“咱们班有你一个班干,就已经搞得人仰马翻了,我哪里敢添乱啊?”
“再说了,大班长这耳朵比顺风耳还神,我是半个字也不敢多说,免得这风,到时候刮到班主任的耳朵里去了,我岂不是没好果子吃?”
沈衡一时语塞,想反驳却又无法辩驳。
江漾从地上站了起来,将台阶上用来垫着的课本拿上,拂去上面的灰尘,并未搭理沈衡,反而十分平静从他身边侧身,走进了教室。
而其他人,并不知晓发生了何事,只看见门口的三人,眼神都藏着杀气。
沈衡从新生开学时,就与江漾是同桌,那时江漾热爱画画,他也时常求着江漾画自己喜欢的图案,后来他了解到,江漾只画风景,从不画人物,就求着江漾给自己画人物画像。
可江漾还是不允许,他便找了个借口,说自己家里的老人从未看过这样的风格画画,拜托她破例一次。
江漾终究还是心软,破例给他画了一次。
可后来江漾似乎从别人那里听说了他的家庭背景,了解到沈衡的欺骗,两人虽未明说,可就在这一刻,关系开始疏远了起来。
尽管后来沈衡解释说,只是想得到江漾的画而已,江漾原谅了沈衡,两人又恢复到从前的朋友关系,可后来再分配座位时,沈衡像往常一样给江漾留了位置,可这一次,江漾却选了好友祁可颜。
回到座位上,江漾依旧闷头写自己的东西,可林颂年却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他张罗着后排的同学,一块玩“谁是卧底”
的游戏。
“来,两个卧底啊,都准备着。”
他正要开始玩,就被江漾给按住了课本。
“林颂年,现在是语文课,你玩什么玩?”
林颂年瞧见按在课本上的手指,嘴角微微上扬,“正是因为语文课才玩啊,不然多没意思。”
听见林颂年这么说自己喜欢的课,江漾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反驳。
“你竟然说语文课没意思?语文课哪里没意思啊?你说说。”
江漾眼神中像是藏着一头即将怒吼的凶兽一般,爆出的愤怒更是让林颂年有些心惊。
“你……你这眼神,像是恨不得吃了我啊?”
江漾当即一拍桌子,“说!”
林颂年只好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个……课文太长了,每天都要背诵,我实在背的难受,还有那一大串的文言文要记,相同的一个字,结果释义一长串,你说这么说谁记得住啊?”
“还有啊,每次的阅读理解那个答案,说实话,给我答案我都嫌抄的我手疼,不如数学题,就那么几个选择,几个数字,十分钟搞定。”
“偏见!”
江漾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完全看不懂语文的美,不懂欣赏文章的深意,若你真的用心读了,不能理解这些词语的意思吗?还会觉得它枯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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