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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到了饭点,还是五个人坐到了餐厅。
田镜不愿意做饭,就叫了外卖,还是套餐,每人跟前一个饭盒,樊帆在桌子底下蹬脚:“我专程来找你,你就给我吃盒饭啊!”
田镜还没回答她,盛兆良已经掰开一次性筷子开始吃了,白皑不甘示弱,拿出拍广告的姿态去吃盒饭。
樊帆被这种怪异气氛搞得鸡皮疙瘩掉满地,终于忍不下去了,把一次性筷子拍在桌上。
“划个重点吧,今天连累大家都不能好好吃饭的,是你吧。”
她看向盛兆良,盛兆良不为所动,樊帆一笑,“盛兆良,当初你把田镜甩了,让他一个人躺了三个月的医院,更不要说你那个操蛋的前任,你也好意思吃回头草?”
“医院?”
盛兆良停下动作,惊愕地抬起头去看田镜,“什么医院?”
“我饱了。”
田镜从桌前站起身,“既然你们都那么不把自己当外人,随意吧。”
说完就往楼上走,盛兆良起身想拦他,被白皑堵住。
“说你呢,不把自己当外人的,随意。”
樊帆冲着盛兆良,一指大门。
盛兆良看着田镜上了楼,忍了忍,只好问樊帆:“医院是什么意思?跟他变那么瘦有关系?”
“不然呢?”
樊帆的目的就在这里呢,一个重大的打击,把他撵走这事儿并不急,“或者你以为田镜是去抽脂啦?”
其实盛兆良几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重逢以来田镜都不愿意跟他好好说话,他来不及问也来不及想,这个时候才细想,看着一屋子人,包括高冰都对他流露失望,他突然背上发寒。
“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镜在离开你的第二天,就上了救护车,就在你所在的剧组的邻市,检查出整个消化系统都完蛋了,只好做切胃手术,切了三分之二个胃。”
白皑说。
盛兆良看向白皑,似乎在努力理解他的话,眼中又分明是颤抖的。
樊帆接过话来:“至于病因,是因为饮酒过度和长期压力过大,田镜他不能喝酒,你是知道的吧?他自从跟你在一起,跟着你应酬,喝了多少你应该最清楚,好几次我给他发消息他都不回,第二天才说宿醉了,盛兆良……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真糟蹋人。”
盛兆良想起后来在剧组里,田镜确实经常都吃不下东西,还有那些应酬,盛兆良自己酒量差,总是醉得人事不省,他没意识到他倒了,田镜还在帮他接着喝。
那时候盛兆良心里只有电影,对那个自己跑来的田镜,他没有放过多的心神,他什么都注意不到。
“田镜他因为心理原因,术后恢复很糟糕,一直消瘦,被子一盖就什么也看不到了,瘦得跟纸片一样。”
白皑盯住盛兆良,一点都不介意把最后一根骆驼草压上去,“那时候你在哪儿呢,盛兆良?”
无论他在哪里,在田镜心里,他跟郁溯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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