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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蝉浅笑,频频为他布菜。
陆米丰道:“裴家家主活不了几年了,家产肯定是几个弟弟继承,有老夫人把控着,最后定是二爷继承大部分,咱们小蝶往后指不定是首富之妻呢。”
“什么活不了几年。”
陆景折拧起眉道,“他不过有些畏寒,何至于此?”
陆米丰嗤笑道:“你知道什么?请了大江南北的神医来看,宫里的太医都来过,都断定他活不过三十五岁。
快则一年半载,慢则五年,没多少活头了。”
陆景折用力拍下筷子,冷冷道:“不思进取,就想着占别人的便宜。”
陆米丰幽幽笑道:“你不也是巴巴地往上凑,当别人不知道似的,如何,吃了几次闭门羹,心里可痛快了?”
陆景折撩起袖子要揍他,陆不甫拍拍桌子道:“好了好了,一家人好好吃顿饭,吵什么吵?”
夏蝉睨了陆米丰一眼,对陆不甫道:“老爷,那春日宴不光请了咱们家,也请了李家和叶家,说来道去,裴老夫人心中还未做决断,春日宴上,您可要好好表现,裴家也不光是看小蝶如何,也看咱们陆家往后能否帮衬上忙,若是二爷当家,往后裴家的生意也少不得咱们陆家帮着打理。”
陆不甫叹道:“家里的生意都是你在打理,我不过是帮着绘几张图样,若是裴老夫人看得上眼,我自然会帮衬着些。”
夏蝉含笑点头,不再多说什么,转而看向陆景折,满脸慈爱道:“景折,那日可不能再迟到了,先前人多不打眼,春日宴上再迟到,便叫人闲话了。”
陆景折想起那洗不干净的白衣裳,便气不打一处来,敷衍着点了点头,狠狠扒了口饭。
*
裴仲笙托着额头斜躺在长榻里,不慎睡了过去,胳膊麻木一般失去了知觉,身体仿佛浸在冰窟里,散发着森森寒意。
裴仲笙缓缓睁开眼,挪动着僵硬的身体,艰难坐起身,望着脚边的炭盆出神。
秦天听见他醒来的动静,推门而去,又很快将门拢上,抱拳道:“老夫人今日在花园办春日宴,要替二爷相看,请家主过去掌眼。”
裴仲笙知道自己的身体,若是他续命不成,这偌大的家产多半要落在裴仲孝手中。
随着他挪动身躯,四肢逐渐温热起来,他清了清干涸的嗓子道:“长兄如父,我该是去看看。”
“老夫人今日也请了陆家。”
秦天抿了抿唇道,“陆大少不曾出席。”
裴仲笙面色阴沉点了点头。
秦天皱眉道:“属下不明白,陆大少既然对家主有意,家主为何不乘胜追击?”
裴仲笙苦笑,他满腹生意经,以为感情之事亦是信手拈来,如今再看,却是他自以为是,他妄图拿捏陆景折的同时,又何尝不是被陆景折给拿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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