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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会上演一场挽留大爹的苦情戏,可沈霆川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在人事绝望的眼神中直接签了,公司上下顿时人心惶惶。
但秦瀚丝毫不受影响,带周聿白去了秦家,瑞雪兆丰年,元月下雪,是祥瑞。
被白雪覆盖,秦家院子多了几分意境,但周聿白不愿意待,秦瀚也就随他了。
过年之前,秦瀚作为秦家唯一的正室子嗣,是需要进祠堂上香的,但这是六年来他第一次同意。
秦家旁支倒是人都齐了,周聿白也随秦瀚,车队浩浩荡荡的往秦家祠堂去。
秦家祠堂很大,秦瀚的车停在最中间,摸了摸周聿白的头,“等我,马上好。”
秦瀚的祖爷爷宠妾灭妻,那歌女长得貌若天仙,美得不可方物,心眼手段都是上乘,给庶子争取的也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报应,几个庶子无一人能成事,将财败了个干净,反倒是秦瀚的爷爷,拿着最少的家产,做成了最大的商贸公司。
祠堂的正中,摆的都是秦家最正的一脉。
所有人跪拜,只有秦瀚鞠躬,将香插在香炉。
目光沉沉盯着那新的牌位,神情淡漠,嘴唇紧紧抿着,在秦瀚眼里,他是无父无母的孩子。
除了舅舅一家,他没什么长辈。
就连这香,那所谓的父亲也不配。
其他人还在供香,秦瀚就已经走出了祠堂,没人敢说他的不是。
寻了个角落,秦瀚点了一支烟,指尖轻轻摩挲着烟盒,想起血缘上的父亲。
从有记忆起,他就很少能见到父亲,那张脸模糊的已经回忆不起来,但他的声音却记忆犹新。
“笑的和你那个妈一样难看!”
“你这双眼睛太让人倒胃口了。”
“怎么不和你妈一起滚!
连她都不要的垃圾留给我做什么!”
“你要是死了该多好。”
舅舅在那时候出现,原来他可以笑,可以肆无忌惮的睁开眼睛。
可为时已晚,学校的校规过于严苛,那时,他确实在接受特殊教育,每天辛苦又充实,一遍又一遍锻造自己,日子本该按轨迹行驶。
如果父亲没有发现二婚的妻子出轨,没有发现两个孩子竟然没一个是他的,没有记起这个令他恶心的长子。
那自己,注定走上和舅舅一样的路,为国家奉献一生。
直到他被退学,绑在私人飞机上回国,见到了那个即使病重也依旧不可一世的父亲。
他讨厌女人清高自傲,自己却视人如蝼蚁。
他炫耀着自己如何将弃子的国籍转回,展示着秦家的权利地位。
秦瀚不屑一顾,一拳一拳击碎了他所谓的上位者。
秦家户口那母子三人被清理,秦瀚是唯一继承人,但他当面撕毁了那份继承合同。
秦父气炸了,并且没活多久。
那份放弃遗产继承的公证书即将盖章签字时,顾会长出现了。
秦家扶持着顾家两个公司,一旦秦瀚放弃继承,一切上交国家,公司也会被分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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