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没制止,从袖中拿出一块裹起来的帕子,里面有些鱼饲,碾碎撒在缓慢流动的水面,又做了一根简易鱼竿,垂到水里等待鱼儿上钩。
差不多等侍女拿来桶,第一条鱼儿成功上钩。
他们在河边待到傍晚才作罢,回到营地天已完全漆黑。
谢离让煮饭师傅用钓来的七八条鱼加些温补的药材食物熬汤分给受伤严重的士兵。
汤好后,他盛出几碗送到中军帐。
如今谢离留下听战术研会再无人有意见,甚至会认真听他陈述的观点。
“这大冬天还能喝到鱼汤,舒服了。”
“就是啊。”
...
花颜分好鱼汤,听到将士们满足地叹息,当即表示:“是太子妃在冰雪里站了一天钓的鱼。”
可不能落下离离的功劳。
帐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感谢声,谢离霎时羞耻起来,有时真的很想把花颜的嘴堵上。
林沂拉过他的手心疼地抚摸,“下次别去了,这本该是炊事考虑的事。”
谢离小声嘀咕:“本来也是闲着,找点乐子罢了。”
两日后,正当所有人探索下一步作战计划时,一封来自京城的加急密函送到中军帐。
林沂看完密函整个人身形不稳地晃动几步,离他最近的定北侯傅易昀蹙眉道:“怎么呢,可是京城出什么大事?”
林沂将密函传给傅易昀,声线略显颤抖:“战事终止,本宫要回京城。”
傅易昀看完密函亦是震惊,——皇帝病重,请太子即刻回城以顾国事。
当天,林沂带上几个侍卫先一步快马奔赴京城,本想留下谢离随大部队其后,但对方不愿:“难道我一个人在后头慢悠悠赶路就会好受吗,殿下,无论何时,我都想你并肩呀。”
林沂感念万分,还是松了口,他忽然发现自己是真的离不开谢离,有他在的地方,总会有一片安定的角落。
八百里加急,一路跑死□□匹马,一行人总算赶到京城。
林沂不敢停下片刻便急匆匆赶回皇宫。
皇帝寝宫,皇后忍着悲痛守在床头,殿外传来纷沓的脚步声,“父皇!”
她一听见儿子的声音,强忍的眼泪夺眶而出,迎上林沂抱住:“沂儿,你终于回来了。”
林沂哽咽道:“对不起母后,儿臣回来晚了。”
皇后摇摇头,带着人到床边,“早些时候就有苗头,他知你势如破竹,不肯传信怕耽误你的一番雄心大业,直到快撑不住才...”
话没说完,已经说不出话。
林沂大恸,一下跌跪在地,甚至来不及安慰母亲,抓住父亲的手声音哆嗦地唤“父皇”
。
皇帝睁开细微的缝,虚弱地发声:“是沂儿回来了?”
“是我,儿臣回来晚了。”
“不晚,还来得及,”
皇帝手挣脱林沂的束缚反过来轻拍,“你比父皇有胆量有野心,国家交给你,父皇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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