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羿臻的房子位于市郊,没有城市夜晚的喧嚣,入夜后,万籁俱寂,四周安静得只剩下风声和虫鸣的声音。
严睿的心也如这夜晚一般平静无澜,当下的处境让他想到了莎士比亚戏剧中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他们不顾一切反对,也要和彼此在一起,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严睿没想到有一天在自己的身上能发生这种事,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啊。
“在想什么呢?”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严睿就猝不及防地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林羿臻走到阳台,看见严睿一个人怔怔地望着天空出神,他悄悄地走到他身后,看着他瘦削的侧脸上流露出略带感伤的神色,让他心中也跟着微微一沉。
“在想什么呢?”
他柔声在他耳边问道,接着他又向前迈了一小步,身子直接贴在了严睿的后背,又顺势揽住他纤细的腰,下巴颏搭在他略显单薄的肩上。
严睿闻到身后的人身上传来十分清新的柑橘调香水味,便知道是林羿臻了。
他向肩膀上的脑袋靠了靠,闭上眼,享受着初夏夜里习习的凉风,林羿臻的声音在他耳边擦过:“你还没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呢?”
严睿侧过脸看着他笑了笑,温柔地道“在想你。”
“是吗?”
林羿臻盯着他琥珀色的什么眸子,看到的只有他眼中的一片清澈。
“我也想你,分开这么多天,我每时每分都在想你。”
严睿转过身去,抱着他,手轻拍着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们小臻,受委屈了。”
林羿臻摇摇头:“能和你在一起,一切都是值得的。”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互相拥抱着,倾听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伫立良久,才松开了手,林羿臻站到严睿身旁,二人抬头并肩望向漆黑的夜空。
此时严睿忽然向林羿臻发问:“你的母亲,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妈?你怎么突然好问起她?”
“因为我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她,我今天看了你和她的照片,对她有些好奇。”
林羿臻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过去的种种在他的脑中浮现出来:“我出生在加拿大,从小就没有见过我的父亲,也从来没有人告诉我父亲到底是谁,是我妈和我外婆把我一手拉扯大的。
但我妈的脾气非常差,特别是提到我父亲的时候,她会狠狠地把家里的东西摔在地上,所以大家都对我的父亲绝口不提。
等我稍微长大一点我才知道,其实这是一种叫抑郁症的病,因为生我她才得的。
其实她心中还是爱我的,只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因为生病,她也很难出去赚钱,所以家里的境况日下,到了我八岁那年,积蓄已经快花光了,就在这个节骨眼,余叔叔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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