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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那没节操的家伙听完苏裳的陈述，嘴角一冷，“易修？他不过一魔族而已，想当年，还在我手下做护法。”
咦……
苏裳一时没转过弯来。
易修也是魔族？
“魔族不是不能修炼吗？”
易修好歹也修炼至化神了。
夜凰眼神一寒，显然苏裳踩了他的雷，看过来的眼神像是有多大仇怨似的。
“非不能也，而是魔族的本能太过强悍，被魔修所忌，导致第七域的魔尊出手封印，才会如此！
如果要修炼也不是没有办法，剔除魔根便可！”
剔除魔根也就意味着失去作为魔族的资格，跟凡人无异。
苏裳内心惶恐，面上依然无比淡定。
难以想象这样的种族带着先天禀赋修炼，会达到如何毁天灭地的地步！
果然是应该被封印的！
这僵尸脸虽然僵着，但那眼中流动的神采却十分直白地表达了她的庆幸和幸灾乐祸，激得夜凰差点就一掌将她劈了！
“即便如此，魔族也不是什么修士都能挑衅的！”
夜凰只是随手一击，宫殿外面的一根大石柱便成了碎末。
“那易修算什么？第七域封闭后，他的修为就没增长过！”
夜凰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嘲弄和不屑。
苏裳的身子僵硬不动，连腿都懒得软个给他看，依然漠视着前方。
魔界的构造她并不清楚，但魔族跟魔修似乎有着对立的契机，而这夜凰对易修更是有着说不明的成见。
或许，她可以利用这个来逃脱易修的制裁。
注意打定，苏裳的表情更加淡漠，“实不相瞒，我本是第一域的人修，很不凑巧地与易修座下战戈结下血仇。
之所以被抛入这里，也是因为跟战戈大战一场所致……”
而那高位上的男人，听了这话，脸上一点表情也无，只是看她的眼神又深刻了几分，“即便你有噬魔剑，以你的修为也是不可能赢过战戈的！”
显然，他并不信苏裳的话！
应该说，这噬魔剑，金丹以下的修士根本就无法驱动，更何况是只僵尸！
“所以，我输了！”
苏裳也面无表情，口气淡得出水。
本来跟他废话这么多，是为了让他放下戒心，结果苏裳发现，这厮似乎在试探她。
而且是抱着怀疑和成见在试探。
他看她的眼神太过复杂，让她琢磨不透。
夜凰眉梢不由得跳了一下，这僵尸，似乎并不像想象中那样简单。
视线不自觉地又锁定那朵火焰云纹。
“我不跟你拐弯抹角，我只问你一句，你脸上的火焰云纹是从哪里得来的？”
苏裳一愣，难道这才是这厮关注的重点！
可是，“我也不过刚凝魂，对这具身体的过去，我了解的并不比你多多少？”
“是吗？”
夜凰站起身，定定地看着苏裳，仿佛要探进她神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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