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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洛文却斩钉截铁地说,我们逃离坎普斯吧。
我手抖了下,打开门,用一种看傻瓜的眼神看他,我看到洛文的眼神其实也有一点动摇和挣扎,就连他抓住登山包背包带的手也有点轻微的颤抖。
但是在我的质问下,洛文的语气却越发坚定起来。
“怎么逃?我们往哪逃?”
我承认我被洛文的话诱惑到了“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可以走出这里。”
“那要是我们被抓到了呢。”
没有人能够逃出坎普斯,因为这里有专门抓捕妄图逃走的安全护卫队,他们都是一些冷血动物,根本不会手下留情。
洛文一抿嘴,沉下语气,说:“我们,会死。”
洛文这几个字咬得很重,我身体抖了一下。
我惊呆了,洛文还在劝说我。
“你相信我吗,请相信我,亚利,我怎么会害你呢。
那里是一个巨大的森林,只要走出那个森林,我们就可以再也不受坎普斯的控制了。
你难道不想吗?!”
“我想……但……”
“你犹豫什么,亚利,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优柔寡断。”
我觉得我可能被这句话激怒了,所以才会那么快速地答应,又或者我只是被吓傻了,回过神来之后立马就答应了这种合心意的行动。
洛文准备的东西太齐全了,以至于我猜测他是不是早就已经预谋好。
他甚至还买了两张汽车票前往距离那片森林最近的小镇。
我内心不知道为什么滋生起一股恐慌。
洛文并不像我,他是和整个坎普斯的人都一样,我才是异类,而洛文不,他完全适应这里。
那么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他想要逃,自己一个人不是更好行动吗,为什么还要带上我这个亚健康的拖油瓶。
我知道我从来就没有看透过洛文,但是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害怕他有事瞒着我。
但我没有表露出这些负面的情绪,就在我们搭上那班汽车,走进这片森林里时,我就知道我和洛文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我除了相信他没有第二个选择。
安全护卫队从我们离开我的家后便追击而来,我一直都是遵纪守法的公民,在街上甚至不敢随便扔垃圾,就算半夜也不敢闯红灯。
在我这二十几年来,我唯一亲密接触过的警察就是交警,而那次是因为有人醉驾差点把我撞死。
而现在我却被一群警察性质的人追捕,我有那么一刹甚至有种回去自首的念头,但随后我看到了洛文的侧脸,我又莫名其妙地坚定了要逃走的信念。
我们一直逃啊逃,跑进了这片森林。
再然后,我们在这里受困将近一个月。
三天前,森林开始下雨,连绵不绝。
大雨让前路更加迷茫。
我也因为这雨迷茫了,我和洛文真的能走出这片森林吗。
我开始变得焦躁不安,敏感易怒。
洛文被我折腾得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
我们两个拄着拐杖,浑身都是泥水地路过一颗又一颗树,我随时都有可能跌到,然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我和洛文用矿泉水瓶接水喝,又走了一段路才停下来吃东西,压缩饼干只剩下一袋了,等到食物全部吃完,我们恐怕不是累死就是饿死。
这让我更加绝望。
我突然暴怒地挥起拐杖疯狂抽打周围的矮树丛,直到我脱力地倒在一谈泥泞里。
洛文听到动静回过身来看我,我察觉到他的眼神有一点奇怪,但是我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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