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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当!”
莫声谷冷哼着道,话未说完已被张松溪拦住。
莫声谷心知此事由张松溪处理必然比他更为妥当,当下不再多言只负气站在一旁。
张松溪扬手驱散围观的一干武当弟子令冯默之起身随他们回房,这才道:“四师叔这儿有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是!”
冯默之仍是垂头丧气的样子。
“你爹爹与海沙帮在泉州争权夺利早晚必有一战,这事你可知晓?”
“知道。”
“你爹爹有心利用武当,挑起武当与海沙帮之间的争斗,这事你可知晓?”
“……宴请二位师叔当晚爹爹曾私下问我……”
冯默之沉默半晌才嗫嚅着答了前半句,又猛然仰起头大声说出后半句,“我当时就已反对!”
“昨夜武当在海上遇险之事,你可曾事先知晓?”
“爹爹不曾向我透露半句!”
冯默之斩钉截铁地道。
“也不曾有半点怀疑?”
张松溪厉声喝问。
冯默之怔怔地望着张松溪,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
张松溪长叹一声,无力地道:“冯默之,你昨日便已出师。”
“不!
四师叔!”
冯默之明白张松溪的言下之意,武当派不会因为他谋算师门而将他驱逐,可也不会再认他这个弟子。
可这绝不是冯默之可以接受的结果,他眼眶泛红忽然哽咽。
“徒儿不愿离开武当!
徒儿一生醉心武学,不愿行商!
……爹爹说冯家与海沙帮已是不死不休,武当派两位师叔和众师兄弟都是武艺高强之辈,程老三必然不是对手!
……徒儿、徒儿……他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啊!”
张松溪背转身不再看他,只慢吞吞地举起手缓慢地挥了挥。
午后易天海夫妇果然依约到访,不过是一夜未见他们夫妇二人都憔悴了许多,但精神还是比仍在病中的宋青书看起来更好些。
友人相见必不如与冯文范对峙这般剑拔弩张,气氛和睦许多。
易天海端起面前的茶碗饮了大半碗下去,方才苦道:“昨夜冯文范带人围住了分舵却没有赶尽杀绝,只是言道若是帮中兄弟愿意投诚他既往不咎……”
“大哥何必再与他们兄弟相称?他们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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