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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引年死死抓着车门保持重心,下意识垂眸一扫,却被什麽东西闪了眼睛。
“我让你往右边滚!”
士兵不耐烦地伸手扯他,结果还没来得及用劲,术天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往后一倒,把本就在车厢边缘的路引年给彻底挤下了车。
路引年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艰难地停了下来。
顾不上疼痛,他拼了命地朝不远处的深坑处跑去。
与此同时,最开始说话的士兵一把拉住即将掉下车的术天,焦急地对队友喊:“快!
快他妈开枪!”
士兵没占到便宜,此时正一肚子火气。
他愤恨地举起枪,大喊了一句“去死吧!”
,随后对着奔跑着的单薄身影连开数枪,顿时血花四溅。
尽管路引年已经在尽力闪躲,子弹却还是一发不落地钻进了他的身体,狠狠撕裂了他的血肉。
咽喉处涌上一股鹹腥,路引年痛苦地呕出大片鲜血,在接近洞穴仅几步的地方倒下了。
疼痛模糊了视线和意识,路引年拼命用满是血污的指甲扣着泥土,一厘米一厘米地往洞穴入口处爬。
还有最后一点……不能……就这样……放弃……
身后,押送车在距离路引年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一个士兵拿着枪下了车,迈着沉重的步子向他逼近,然后缓缓举起枪对準了他的脑袋。
路引年似有所感,在士兵开枪的瞬间拼尽全力滚下了洞穴。
“草!”
最后一发子弹打了个空,士兵压抑着怒火走到洞穴前,拿出生命探测仪丢了下去,随后打开了全息手表上的“检测功能”
。
[未检测到生命体征,检测对象已死亡]
冰冷的机械音宣告着路引年的死亡,士兵的怒火终于平息了些。
他朝着洞穴深处啐了一口痰,又选择了“探测仪自毁模式”
。
随着一声巨响,洞穴里的尘土被爆炸産生的巨大沖击力扬了一层上来,産生的余响又似呜咽般悲戚。
士兵悠閑地扛着枪往回走,“报告总队,目标已死亡,可以派人来收尸。”
忽然起了一阵风,吹散了不甘坠落的尘埃,为满地的血污铺上了薄薄一层肮髒的薄纱。
术天跪在车厢里,望着路引年消失的方向出了神。
方才还在有说有笑的人怎麽顷刻间就不见了呢。
不是还约好了要一起吃饭吗。
扛枪的士兵斜靠在车门处抽烟,时不时跟车上的队友嬉笑两句,完全不在意洞穴里那条上一秒还鲜活的生命。
眼前有东西划过,术天眯着眼擡头,发现下雨了。
我不像你,对谁都只有利用
昏暗的地下室中央,野辞简双手被捆着吊在了半空中,淩乱的发丝被汗液浸湿,丝丝缕缕地贴在额头上,后背上触目惊心的鞭伤赤裸裸地暴露在冷空气中。
走廊处隐约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野辞简的睫毛轻颤了下,艰难地掀起了眼皮。
他试着把手往镣铐外挣,却发现怎麽也使不上力气,而且稍稍一动后背便痛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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