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直觉得他告诉过铁男一次,在他至今唯一一次喝酒并且喝醉了的时候。
他甚至记得他回应给他一些相当克制的热情。
可第二天,他问铁男昨晚他说了什麽没有?铁男却满脸嫌弃,说他一觉到天亮,根本醉得人事不知:你打了一宿的呼噜,臭得像条狗!
就你那点儿酒量以后别出去丢人。
他只好将一切归结为旖旎的梦。
隔间拉门被拉开,赤木探出来,坐在榻榻米边缘,脸上的红已经浅了许多,让人分不清因为剩余的酒精还是因为说不擅长的话而羞涩:“木暮,有你真好,我也是,想要一直有你陪我。”
三井瞟了眼表,快两点了,赶紧拦住还想互诉衷肠的两个人:“你俩等我走了再腻味!
我说赤木,你不是喝醉了?你怎麽没睡?”
赤木的确还有些晕,手支柱身体歪在门边,“我只是没力气起来陪你们说话,又不是听不见。”
“随便吧,我真得走了。”
三井套上夹克告辞,木暮送他到门边。
赤木想站起来送,腿软,只说:“你回去好好準备複试,别变成我的学弟。”
“你俩才是!
别只记着恩爱啊!”
三井反手关上了门。
灯光渐渐收窄,终于消失在门边。
小小公寓里的温暖留给门里的人,三井独个站在门外,天有些阴,让夜更黑,空气湿冷,他立起衣领,回家吧,终究还是自己的家最好啊。
——正文完——
番外-铁三
等会儿,他是不是忽略了什麽?谁告诉他喝醉了就会睡得不醒人事?赤木就没睡啊。
转出巷子,街灯排成串,渐远、渐小、渐渐密集分不出个数。
三井寿在寒风里站了一会儿才有出租车,师傅是个中年汉子,一脸横肉,颧骨位置挺深一道疤,看起来有故事。
三井上了后排座位,报上地址,挑起眉跟司机在后视镜里对视,心思却跑到一年之前去。
铁男的身上没有疤,多奇怪啊,简直浪费了他的形象,该给他弄一身鬼脸刺青。
司机咧开嘴,嘿嘿一乐,带着关西口音:“别害怕,我这个,小时候淘气,从秋千上摔下来,磕石头上了。”
“我的是打架打的。”
三井指着自己下巴淡定地撒了个谎:“我一个对面六个。”
司机面露尴尬,扭回去仔细看路,不再接茬,放了张流行音乐的CD。
三井相信了司机说的磕石头的话。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