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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没再接下去。
手抖得厉害,他低着头盯着手掌里那十来颗小丸药,一扬手干脆全部都倒在嘴里了。
这丸药原本是要含或者吞的,段非不知道,一个劲的去咬,苦的自己的舌头都麻了。
当夜深的时候,段非一个在床上辗转着,还是没能睡着。
而隔壁的何宅里,何式微正守在大浴室的门外,手上拿着一大块浴巾,问身后那细微水声的来处:“小骆,水温还可以吗?”
骆林的声音闷闷地传过来,应了一声。
何式微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让你在人群里一眼认出一个男人来,还在十二小时之后硬拉着这个一面之缘的男人住进自己的房子里去?
妈的,就是有。
不过不管自己是被东西迷住了还是怎么样,何式微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不会错,这做的决定也一样不会错。
他脑子里开始盘算给骆林配什么衣服好。
骆林的肩宽,腰细,胯窄而结实,腿长能和自己不相上下,只有臂长上两人稍微有区别。
他把自己衣柜里的衣服都过了一遍,还在幻想里给骆林换了一排发型,觉得兴致十足。
何式微摸了摸鼻子,向后靠在了墙上。
天气开始热起来了,他轻轻地哼着歌,也没在意自己究竟唱了什么。
第7章左右冰火,两重心思
晚上段非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他上一所住过的宅子。
住在那里的时候,老妈还没死,别墅的院墙还不是砖块而是铁栅栏。
不是新房子,地方也没现在住的大,但是热爱生活的老妈硬是开辟了一片很有条理的花园出来,每天打理着。
段非现在只有个漂浮在一旁的视野。
他看见十六岁的自己,穿着难看的蓝白相间的校服,一边骂人一边斜背着书包进了家门。
“唷,干嘛这么生气啦。”
老妈一边织着冬天要给狗狗穿的小毛衣,一边很轻巧的问他。
“操,我不仅进了个弱智学校读书,那学校还要办什么弱智比赛,真他妈的要活生生把我逼成弱智了。”
十六岁的段非把书包狠狠地扔在一边。
“好意思说哦,你明明已经是个弱智了。
什么比赛啊?”
段非没理她,却是冲着侧厅喊了一声:“骆林!
出来,有事找你!”
然后他看见二十四岁的骆林疾步地地走过来,问他:“少爷有什么吩咐?”
……段非在梦里想,啊,原来骆林以前长得是这个样子。
那时还没当上管家吧。
这单单一件白衬衫,比日后的黑西装看起来亲切得多。
“问你哦,你要没有玩过什么草的比赛?”
十六岁的段非却不会有和他一样的心思,只是没头没脑的问了那么一句。
骆林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草?什么草?”
段非指指窗户外那块草坪:“就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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