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与她对视。
真是要了命了,周屿生了一张无惧放大的俊脸,眉目清隽,鼻挺唇薄,带着蓬勃清爽的少年感,几乎是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盛昕音的心又突突两下,忽然理解了大学同学追星狗茅茅隔断时间换个“老公”
的那个统一说辞,始于颜值什么的,原来人类对刻入DNA裏的对美的追求和欣赏根本无从抗拒。
积蓄已久的雨滴不合时宜地噼裏啪啦地从空中坠落,在路面砸碎,飞溅开来。
周屿放下盛昕音的同时拉起她的手,“跟我走。”
看了眼后面没人追出来,盛昕音稍稍松口气。
周屿似乎对这一带附近很熟悉,带着她穿街过巷,来到一个公交站,他们站在檐下,躲避越下越大的雨。
一时之间,盛昕音耳边几乎听不见任何响动,胸腔中的心跳在风雨声中却异常清晰。
很快,有几辆公交车陆续驶来,周屿挑了一辆带她上车。
乘客不多,两人在后车厢找到座位并排坐下,盛昕音粗重的呼吸逐渐平息下来,才想起来问:“我们去哪儿?”
“先送你回家。
我进去之前已经报过警了,告诉了他们具体地址和大致情况,之后警察应该会联系我的。”
盛昕音从口袋裏掏出那张有些被雨水洇湿的表格,“我拿了这个出来,还有录音。”
周屿接过来看了一眼,“你先留着,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公交车终于行进到人流量大的商圈,盛昕音松了口气。
插手非法采血这件事一开始是她认为或许与要杀自己的凶手有关,但真正经历过了却发现其中关联好像很微弱,盛昕音觉得她坚持的调查方向似乎有些偏离,至少目前血站这条线索裏接触到的所有人都不像是凶手。
周屿摘掉眼镜擦干净镜片,重新架在鼻梁上,盛昕音忍不住问:“你以前真的近视吗?我怎么记得当时高考前体检,武老师还专门说起班裏好几个同学各方面素质都能考军校,其中就有你。”
“是吗?”
周屿面不改色,“你记错了。”
空气沉默了半晌,豆大的雨点顺着车窗玻璃上滑出一道又一道狭长的印痕。
盛昕音抿抿唇,将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惑问出口:“周屿,我总觉得你好像隐瞒了一些事情没有告诉我……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苦衷,但是我不是当年的十八岁了,既然我们都在这个循环裏,还是要坦诚相对,才能尽快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周屿抿抿唇,偏过头望向窗外。
他确实有事瞒着盛昕音,他的五感是随着经历上次没发生过的事逐渐消失的,这大概就是改变原有事物的发展轨迹所要付出的代价吧。
可救她本就是最大的改变,这是他一定要做的事。
如果她知道对他的影响应该会不再敢轻举妄动,但那样的话就只剩下被动等待凶手出现这一条路了,重蹈覆辙非他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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