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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庆帝比锦王想象中要平静,没有爆发,也没有怒不可遏,他往前走了几步,淡淡地对锦王说:“起来吧。”
锦王可怜巴巴地抬头:“父皇会原谅儿臣吗?”
荣庆帝平静地望着他的眼睛,反问道:“你会原谅你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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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清许和沈时钊在茶馆檐下站了半天,雨势丝毫没有减小的样子,照这样子要下到半夜,眼看四下一点点变黑了,邹清许对沈时钊说:“雨应该停不了了,我们冒雨各回各家吧。”
沈时钊看着瓢泼雨势:“这里离你家应该很远吧?”
邹清许叹一口气:“没办法,一会儿天黑了,路更不好走。”
耳边雨声潺潺,沈时钊忽然说:“和我一起回府吧,我府里离这里近一些。”
邹清许诧异地抬眸,他细细想了想,没什么好奇怪的,沈时钊这个人有时候确实是个好朋友,但他拒绝道:“是比我近一些,但好像没有近多少,不折腾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我今天坐马车来的,我们可以乘马车回去,不用淋雨。”
沈时钊说。
邹清许:“......”
大哥你不早说?早说还用在这里像沙丁鱼一样赏雨吗?
“我没一开始说,是因为想和你赏赏雨。”
沈时钊仿佛猜到了邹清许心中所想,解释了一句。
一向很少词穷的邹清许突然间被沈时钊的一句话说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回。
回个沉默好了。
邹清许去沈府不是一回两回,他不扭捏,和沈时钊一起乘马车回去,免费的顺风车,不搭白不搭,只可惜两人不是一个方向,不然他一定半路下车。
邹清许在沈府的厢房也睡了几回,不差这一回。
邹清许不内耗,等他们到了沈府,宫里的消息也传了出来。
尽管传出来的消息隐晦,邹清许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他得意洋洋地对沈时钊说:“你看,太后不会出错,但锦王会出错。”
沈时钊添了柴,邹清许拱了火,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他们商量好的,他们也一直通着气。
沈时钊故意提醒锦王,让锦王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邹清许则故意在泰王府里伙同泰王和泰王妃一起演戏,制造出他们巴结太后的假象,心理素质差的锦王受了刺激,人一偏激,便容易出错。
在这期间,梁君宗和杜平也无形中推波助澜了一把。
长煜看到沈时钊回府,忙撑开一把油纸伞走上前去接应,长煜把伞举起来盖过沈时钊头顶,熟练地为他撑伞,沈时钊朝他摆摆手,伸手接过伞,换了只手将伞举过他和邹清许的头顶,对长煜说:“你撑另一把伞。”
长煜:“......”
沈时钊撑伞,他和邹清许两人走在院中,雨夜萧条,院子里草木繁盛,今年新种的花开得万紫千红,长煜呆呆地望着两人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伸手从旁边拿起另一把油纸伞,撑开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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