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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孙蓠在心中思忖着,她记得贤妃好似是九皇子的母亲,而昨日里摔了程诃玉佩的熊孩子玉佩的好似就是这个。
天底下没有这般巧合的事情,昨日她刚帮着小暴君在皇帝面前露面,贤妃就这般好心的请自己过去玩。
无非就是两种,要麽贤妃想找自己打听昨日是个什麽事儿,要麽直接一些,便是想找自己麻烦了。
孙蓠在铜镜中打量着自己的模样,身后的季司正已经为自己绾好了发,正準备拿个看起来五颜六色、金光闪闪的簪子给插上去,被一只小手截住,掌心中是两朵藕色的小绢花。
“往后,若不是必要的,只需为我簪两朵绢花即可。”
季司正不过愣了一瞬,立马接过了小姑娘掌心中的绢花,她来前分明打听过这位公主最是喜欢将各种华丽的簪子戴在头上,也不知为何今日转性了。
待到两朵花都簪上去后,铜镜中的小姑娘打量起来便是清新且灵动的模样,孙蓠格外满意自己这副小白花的形象。
想起玉华宫的人还在候着,而面前这位小公主还没有任何反应,季司正斟酌再三还是小声提醒道,“殿下,玉华宫的人还在偏殿等着,您......”
孙蓠从铜镜中看着身后的季司正,似笑非笑,季司正只觉得身后一阵发凉。
“贤妃娘娘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之人,今日这趟来的蹊跷,”
孙蓠缓缓起身,看向一旁低着头的季司正,嗓音极柔极软,“季司正可否替本宫探听一二?”
闻言,季奉仪身后凉意更甚,方才她劝着这位小公主去见玉华宫的人的确有私心,贤妃位居四妃之一,膝下又有九皇子,自是尊贵。
而面前这位公主,虽说也是身份尊贵,但是终究只是一位尚且年幼的公主罢了,或许贤妃不能待孙蓠如何,却能轻易的拿捏她们这些奴婢。
原本她以为这位公主只是娇纵跋扈了些,好好哄着便是,可是如今......季司正多好有些后悔领下了这份差事。
季司正还未曾应答,孙蓠便在一旁缓缓踱步,“您在宫中想来也呆了些时日了,打听些消息想来不算是为难。”
“承蒙殿下信任,奴婢这便去。”
季司正到底是应下了,心中无奈的闭了闭眼,缓缓往外头退去,行至门口时再次被叫住。
“季司正年长我许多,虽说尊卑有别,却也能当的起本宫一声姑姑。”
淡淡看了眼季司正,孙蓠试图将威逼利诱发挥到极致,“本宫年纪尚小,有些事情难免沖动了些,还望姑姑多劝着些。”
不紧不慢说完一番话,站在门口的季司正心中已是凉透了。
在这宫闱之中多年,她怎会不清楚这位小公主想将自己与她绑在一条船上。
从此,她与孙蓠、金枝殿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如此,季司正缓缓跪下,朝着孙蓠行了个大礼,“奴婢多些殿下厚爱,方才的话必当谨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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