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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那个骨灰盒,很轻,易天终于意识到穆然这回是真的走了。
他想起来最开始的那两年,穆然问他:“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会开心一点”
那时他是怎麽回答的呢他赌气说“是!”
其实不是的。
他现在要痛死了!
……
之后易天依旧正常上班工作,只是没回过家。
易母担心儿子精神状况,只能带着穆槿时常去公司看看易天。
易天刚开始还能处理公司的事,渐渐地便力不从心,出了好几次不该犯的大错,懂事会的股东开始不满了。
好在还有易海钊坐镇,他早于看出自己儿子那个精神状态已经不适合参与公司决策了,只能让自己孙子易航开始介入董事会,然而易航太年轻了,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突然挑起这麽重的担子,他一下子还没适应,每天待在公司连轴转。
易天现在是彻底閑下来了,在公司的时候不觉得,回到家,一股巨大的痛楚以势不可挡之势涌来。
家里处处是他的身影!
以前这里有他,有穆槿,易航也时常会来。
现在没了,只有易天一个人。
院里还有他做的秋千,那是穆槿十岁的时候他搭建的,说是给女儿的生日礼物。
易天坐在秋千上,蕩呀蕩,幻想他在身边。
秋千的不远处就是花房,易航订的兰花早就送到了,可惜他没看到。
早上起床的时候,易天下意识的喊了声“穆然。”
然而没人回答,空蕩蕩的。
但是他昨天梦见了,很真实,明明就在他身边呀。
他开始尝试着做穆然经常做的养胃汤,耳边似乎还听得到熟悉的声音,“盐多了,可以关小火了……现在还不能喝……”
汤做好后,自己尝了一口,一样的味道。
易天去了趟公司把重要的事跟易航交代了遍,回来的时候,他看着空蕩的客厅,绷紧的神色在回来的那一刻松软了下来,对着虚无的空气眼含笑意:“我已经不做什麽董事长了,就陪你在家养老。”
他挺了挺下巴,等人来解领带和扣子。
“真懒,几颗扣子也要我来解。”
耳边有声音这样说,他开心地自顾自地解下了领带。
周末的时候,第一束阳光洒进来,他睁开眼边穿衣服边说:“穆然,该起床了,附近剧院有个你一直想看的话剧,我已经订好位置了。”
他又看了下手表“不过,还有两个小时才开演,那你再睡会儿。”
“对了。
明天易航会回来,那小子吵着要吃你做的饭,你可别惯着他。
你肺不好,少进厨房。”
易天悠哉地开着车到剧院,检票地时候他给了两张票,检票员以为后面还有人跟他一起的,又见他走远了,就没管他。
他买了两瓶饮料,一瓶是可乐自己喝的,一瓶是纯净水放在旁边的空位置上。
他从不让穆然喝饮料,因为不健康。
话剧是有关爱情的,男女主因家族世仇而不能在一起,最后两人天各一方……
剧院里所有人都在为男女主的爱情不够圆满而叹息,易天却往旁边侧了侧身,说悄悄话:“他们一点都不爱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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