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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余光扫见她微怔的神情,弯了弯唇角:“今早新换的,还是你爱吃的那个口味。
”
温茗这才从“这玩意儿过期两年不会炸袋吗”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到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反手关上了手套箱:“你都不收拾收拾吗?”
那人偏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收拾什麽?”
算了,白灵菲都不在乎这车里到处都是她的痕迹,她又在乎什麽。
温茗也懒得和他交流,没有接腔,偏过头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空气寂静了几秒,还是那人自嘲般的轻笑了一声,率先开了口:“你现在好像很不待见我。
”
温茗对他并不客气:“你知道就好。
”
裴知易却没想到她会这麽大方的承认,闻言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猛地握紧,下意识地侧头朝她看过来。
见她虽然口气不善,面色却依旧如常没有什麽表情,心中反而越发没底了起来,凝神盯了她几秒钟,问道:“为什麽?”
温茗只觉得好笑。
是了,裴知易惯常都是这样子的,他并不是察觉不到别人对他的好感,也不是不知道有些时候自己的举止已经超越了“朋友”的边界,而这种超越会让人産生“我对他来说是特别的”的混乱错觉,却没有任何立场质问他为什麽对别人也这样。
不过现在——
温茗回头扫了他一眼,又将头偏向了窗外,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因为我没兴趣和已经订婚的男人玩暧昧。
”
原本平稳行驶在路上的车子猛地一个剎停,四下立刻响起了不满的喇叭声。
温茗虽然一上车就系上了安全带,但还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惯性猛地向前倾了一下,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后面并没有相隔太近的车子,心有余悸地瞪了他一眼:“裴知易,开车的时候就专心开车,不要在路上妨碍交通。
”
那人张了张嘴,原本好像是打算说些什麽,忽然被她骂了一句,竟然抿了抿唇,露出了一个又哭又笑的崩坏表情,打灯将车子停在了路边:“所以,这两年你是因为我和灵菲的婚约所以才同我生气、不理我的?”
温茗震惊地侧头看了他一眼,甚至不能明白他为什麽会把这句话说的这样理所当然的轻描淡写。
两年前他可是在她以为她们只差了一层无关紧要的窗户纸没捅破的情况下突然和她当时最好的朋友不告而别共同出国并火速宣布订婚,只留她一个人被几乎整个郾城的社交界议论的潮水所淹没。
什麽叫她是因为这件事才同他生气、不理他,难道就因为她们俩从来没正式口头确认过关系,她就应该毫无立场、忍气吞声地和他们一起“演三个人的电影”吗?白日梦也不是这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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