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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临依旧还是那副谦和有礼的模样,听她说要走,起身便要相送,温茗哪好意思再坐着他那辆张狂的918到处招摇,只说自己还有其他行程,不劳他再折腾,后者才将将只送到了茶楼的门口,又帮忙叫好了车,看着她上了车子,目送她驶离。
午后的时光这会儿已经过去了大半,太阳也早早西斜,略显料峭的春风里,一米八几的男人站在门口,身后的影子被拉得老长,透着一股子被主人抛下的小兽般清冷的孤寂味道。
一道人影蓦地出现在他的背后。
“怎麽,都没影了,还看呢?”
沈舒临没有回头,却似乎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语气比这寒气透骨的春风更冷,显得十分不悦:“你好像很閑,不如我找点事给你忙?”
“哟,这就生气了?”那人朝前一步走到了他的身边和他并肩而立,“我是来找老白的,这不在门口看到你那辆在家落灰的918了吗?我看那车子擦的锃亮,是好好收拾过的,就想知道知道你这低调奢华有内涵的沈家大少怎麽忽然之间就张扬起来了,寻思差人过去问一句,谁曾想你竟然带了个姑娘过来……早知道我就自己进去看了,也不知道能让你孔雀开屏的人究竟是何等绝色。
”
“不过,”那人不等他接话,摸了摸下巴,侧头看了看他,又说道:“你这是终于想开了,不再惦记那对你始乱终弃的心口朱砂痣了?”
沈舒临没接腔,只是斜睨了身旁和自己并肩而立的男人一眼,凉薄地轻笑了一声,徐徐地说道:“怎麽,见不着顾北嫣,就来找我的不痛快?”
本还幸灾乐祸看好戏的男人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菜,半晌才咬牙切齿地说道:“沈舒临,说好了伤人不拿感情刀的。
”
沈舒临却没有再说话,一直目送车子消失在路的尽头,这才松开掌心早就是一片濡湿的手,转身走进了茶楼。
***
温茗上了车,没有回文乔娱乐,而是去林栀新开的火锅店主动送人头去了。
“算你还有几分良心,知道主动过来彙报战况,也不枉我昨天晚上殚精竭虑地四处打听。
”林栀一面咬着吸管吸溜果汁,一面欣慰地靠在沙发椅上葛优瘫。
温茗撑着额角,一面翻着林栀不知道从哪搞来的纸质资料,一面心不在焉地反问道:“我不来,你今天能放过我吗?”
“那倒是,”林栀呵呵笑了两声,翘着脚用刚做好的漂亮指甲敲了敲桌面,说道:“你好好看看,这可是沈家嫡系得不能再嫡系的大少爷,沈家未来板上钉钉的话事人,多少名媛千金卯足了劲儿想要结交他,现在落到你手里了,可别不当回事,连个消息都不回,白白错失了良机。
”
什麽叫落到她手里了,她也不是人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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