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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当警察,见过的恶不少,这样沉重的却是第一次见。
天快亮的时候,岑安锦刚迷迷糊糊睡着,忽然听到一阵喧嚣声。
岑安锦瞬间就清醒了,急忙爬起来穿衣服。
来的是警察,直接前往岑天福家门口的自留地,顺着一棵梨树往下挖。
没多久,就从下面挖出一堆白骨。
那麽小的骨头,都还没长成型,被生长的树根缠绕得变了形。
“就不能给孩子找个好地方埋吗?”
“你还想他有良心?”
“这棵梨树好像就是他大女儿死之后才种的吧?”
“特意种棵树是为什麽?”
“孩子被缠住,就没办法投胎了。”
“太恶毒了,一定不要放过他!”
……
村民们或许愚昧或许恶毒,也重男轻女,但那是相对而言,总体来说,对孩子多少都抱着怜爱之心。
之前对岑天福家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了因为没人出头,也是因为毕竟没人亲眼见到。
这两天看到孩子的尸骸和白骨,他们是真的愤怒了。
几位警察和法医却一声不吭,挖完尸骸就走。
昨天那位齐彬也在,岑安锦本想找机会跟他了解一下情况,结果他一对上岑安锦的视线,就迅速移开。
看来案子没那麽顺利。
岑安锦吃过早饭后,跟家里打了声招呼,就骑车去了镇上。
为了查案方便,专案组的人在镇上的派出所临时办公,没去县刑警队,反正法医鑒定什麽的,他们也没有。
派出所的人不认识岑安锦,这两天专案组在这边办案,他们都很谨慎,远远看到岑安锦骑车过来,就将她拦下,询问有什麽事。
岑安锦刚要说话,就看到庄问笙和一群警员从里面走出来,每个脸色都很难看。
齐彬还气得踢了脚派出所门口的盆栽,被庄问笙看了一眼,又沉着脸回去将踢歪的盆栽摆正,只是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暴躁了。
“庄队!”
岑安锦朝他们招手。
庄问笙闻言,看到她后,低声跟警员们说了句什麽,才大步走过来。
其他警员都收敛起外露的情绪,纷纷离开。
“你怎麽来了?”
庄问笙走到岑安锦面前,跟派出所的人说了声,然后带她进了派出所,“热不热?”
“我骑车来的,还好。”
岑安锦直接问,“案子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庄问笙眼底泛着红血丝,脸上掩不住的疲态,估计是一晚上没睡。
肯定是连夜审问有了突破,早上才能去岑天福家挖出另外两具女婴的尸体。
可是,他们一个个并没有轻松,反而更加生气,只能是岑天福有了脱罪的办法。
“破案哪有一帆风顺的。”
庄问笙轻描淡写地说,“你放心,我们不会放弃。”
岑安锦看他一眼,又问:“是不是蔡满给岑天福顶罪了?”
蔡满就是岑天福的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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