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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锡?!”
薄燕声微微直起身,在临锡扑过来的时候,抬手接住瞭他,无声地拉开一点微妙的距离。
“前辈!
!”
临锡哭得梨花带雨,“你是特地来接我的,对吗?”
鬼官退到一边,对后面走进来的黑袍帝冠行礼:“陛下!
这……”
鬼帝左叔凭一甩宽大的袖袍:“你先退下。”
“是……陛下……”
鬼官一步三回头,不舍地走瞭,顺道把门带上。
周戌久平静地看著左叔凭坐在自己对面:“你囚禁他?”
“囚禁?”
左叔凭自己给自己倒瞭一杯茶水,茶水一饮而尽,把他的嘴唇润得更红豔,“想多留他在鬼界做客几日,这也不行吗?”
薄燕声耳边哭声不绝,他还给临锡拍拍后背,免得他哭岔气瞭:“你用瞭我给你的请阴符?是不是上面出瞭什麽事?”
如果不是请阴符,临锡和左叔凭怎麽能混到一块来。
不提还好,一提上面,临锡更加愁云惨淡:“呜呜,上面可乱瞭,仙人城大开,八大门派自顾不暇,王屋山大多数弟子都被抽调回去。
邪修听到瞭风声,便来骚扰,好在师尊强行出关,用阴阳鼓稳住瞭局面。
我……我当时为瞭保命,我烧瞭前辈给的请阴符,请到瞭鬼帝相救。”
就是一个刚出龙潭又入虎穴的故事瞭,薄燕声挠挠下巴,偷偷往左叔凭方向打量。
左叔凭在和周戌久聊天的样子像在会盟谈判,察觉到薄燕声的目光,他望过来:“薄兄,和我的美人聊得怎麽样?”
“他叫临锡,不叫你的美人。”
薄燕声有些后悔瞭,谁能想到不近美色的鬼帝近起来这麽没有预兆,要不是临锡太弱小,他都要怀疑是不是临锡主动勾搭的,毕竟临锡是合欢道。
……临锡也不是做不出来这种事,他一向色胆包天。
薄燕声又看向临锡:“我想单独跟你聊聊,走,去你住的地方。”
他们起身,周戌久搭在膝盖上的手微微蜷缩:“师尊?去哪?”
左叔凭摆摆手,拉过周戌久:“周兄!
我们喝茶,话说起来,你们找我是有什麽事情?不会是来抢人的吧?”
周戌久垂眼:“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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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锡的寝宫更加华丽,八角冥灯比外面还要多,屋子被照的亮堂堂的,跟白天一样。
两人屏退瞭鬼仆后,不用薄燕声问,临锡就老实交代起来。
“……呜呜,神泉宫宫主说我一个人不能睡两次,这个鬼帝我睡瞭一次,我以为可以溜之大吉,没想到他还想继续睡,我快扛不住瞭!”
临锡揉著脑袋,“我用瞭假孕药,没想到啊,这鬼帝医术瞭得,而且鬼医与地上的医修不同,他一摸就摸出来瞭!
好可怕!”
薄燕声一提气,一窒息:“……他医术一道的确很有天赋,不过你怎麽就看上他瞭?他是个鬼呀。”
临锡小脸红瞭红:“就是,一见钟情,看上瞭。
我也没有想到,勾勾手指他就过来瞭。”
意乱情迷,还差点忘瞭神泉宫宫主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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