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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啦,这不是有顾昭平的呢,你们都听我的回去休息,不然明早谁来换他班?”
一听这话,说得也对。
于是,他们便一溜烟的都走瞭。
等人走后,病房裡彻底安静瞭下来,静得仿佛能够听见俩人的呼吸声。
这是一间单人房,旁边有一张陪护的沙发床,入目的白色反倒让人的心也跟著静瞭下来。
祝书禾视线朝头顶望去,还有三瓶药水要吊,两个大瓶外加一个小的,感觉等这些都打完,天都快亮瞭。
馀光瞥向此刻正困得要死不活的男人,她抿紧唇瓣,早知道就让梅淡月留下,让他回去睡觉瞭。
“怎麽瞭?”
察觉到祝书禾的目光,赶忙坐回到她床边,“口渴瞭吗?”
祝书禾不想说话,于是她摇瞭摇头。
顾昭平见她唇瓣干裂得厉害,便拿棉签沾水给她涂抹唇瓣。
俩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微妙,突然就陷入某种压抑的感觉。
祝书禾有很多话想说却无从开口,默瞭许久,眼睛眨瞭眨,困意再次袭来,最终还是没顶不住睡瞭过去。
再次醒来,药水已经打完瞭。
床头灯亮著白色的灯光,能够清楚地让她看到顾昭平,这会儿他正趴在她床边睡觉。
有床不睡,是不是有病?
也不知道几点瞭,围瞭床帘,看不到外头的情况,感觉还是黑压压的,手机不知道放哪瞭,有些无聊,睡也睡不著瞭,动又不敢动,真遭罪啊…
“醒瞭?”
就在祝书禾望著天花板发呆的时候,突然听到瞭顾昭平的声音。
视线移向他,视野裡的他忙不叠地打开病房裡的灯,而后看向她,沙哑著声道:“要喝水吗?”
“能喝吗?”
“已经过六个小时瞭,喝一点点没事。”
于是说罢,他将病床摇瞭起来,祝书禾半躺著,他拿起水杯和吸管,动作轻柔地喂她喝水。
祝书禾喝瞭几小口就不喝瞭,顾昭平坐下。
外头下起瞭大雨,雷雨交加的夜晚,狂风呼啸,深夜的医院静得可怕。
一时无话,俩人都没有率先开口说话的打算。
“我们聊聊。”
这时,顾昭平突然开口。
“聊什麽?”
顾昭平闻言噎瞭下,呼出一口气。
男人伸手抚摸她的脑袋,动作很轻柔,能感受得到源源不断的热度传递给她,祝书禾微抬起眼皮朝他递过去一记淡淡的眼神。
“事情我都知道瞭,我…”
说再多的对不起都无济于事,可他确实是没有第一时间陪伴在她身边,没能保护好她。
“再不知道你就该去死瞭。”
“嗯,是真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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