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隔音并不好,她昨晚就听到祁忻妍和芍药的对话,知道姐姐现在的压力很大,能去放松一下也是好的。
上巳节?
祁忻妍愣瞭几秒,问道:“我记得今年的上巳节是不是会邀请各族世傢子弟去参加?曲水流觞什麽的?”
这些都是上次和景怀钰聊天的时候,得到的信息。
祁忻依压著账本,翻瞭一面继续算:“是啊,往年都是我代姐姐参加的。
今年的上巳节姐姐自己去吧,我听闻曲水流觞的酒水还未确定,说不定可以换成姐姐的豆浆。”
虽说镇北侯倒台瞭,可她认识的一些千金小姐还是将她视为朋友,这些消息想要知道也很简单。
祁忻依见姐姐仍旧趴在那裡,继续说道:“虽说我们遇到这样的事情,但似乎并不是没救哦。”
这时,祁忻妍终于抬起瞭头,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通敌叛国是大罪株连九族。
可皇帝隻是抄傢夺瞭封号,并没有灭九族。
在有心人看来,皇帝或许还得对镇北侯留有一丝念想的吧。
说不准在未来,皇帝会用祁长空呢。
毕竟祁傢在练兵方面有一套方法,且嫡系直传。
祁忻妍想瞭想,问道:“那你知道主办方是谁吗?”
“何为主办方?”
祁忻妍明显停顿瞭一下:“就是东道主。”
“今朝醉就是本次上巳节的东道主。”
怎麽又是这个今朝醉,按常理说,这种大型节日不应该交由民间的商人主持才对。
莫非这个今朝醉的掌柜不简单?
还记得上次去的时候,掌柜对太子异常热情。
那天太子穿的便服可以说是全场最普通瞭,但他那热情藏也藏不住。
莫非……
这掌柜认识太子?皇室子弟不能有私産,所以让那掌柜帮忙瞭?
祁忻妍疑惑中将眼前的豆浆一饮而尽,这是新研制的饮品桃花豆浆,酸酸甜甜搭配上豆浆的豆香味,别具一番风味。
“忻依,你觉得我们跟太子的关系怎麽样?”
上次听芍药说起过,但是她忘记瞭……
祁忻依的账本已经核对到瞭最后一页:“算是亲戚吧。
皇后生下幼瞻哥哥和幼安后,就去世瞭,所以他自小是在姑姑身旁长大的,小时候母亲常带我们一起入宫,算是青梅竹马吧。”
她失忆的事情早就在傢中传开瞭,不管问出什麽问题来,大傢都觉得是正常的。
祁忻妍撑著下巴,继续问:“那我平日裡也是跟你一样,叫幼瞻哥哥?”
“不是”
祁忻依核对完瞭所有的账本,提起裙边走到窗边给自己倒瞭杯水:“姐姐与幼瞻哥哥玩耍的时间比较多,自是更熟悉些。
姐姐都是叫幼瞻哥哥全名的,不过都是私下裡,平日裡都是唤太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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