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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华浓心不在焉,随口回答:“也没什么事。”
江水深:“哦,又趁门派差你出来办事之机偷懒了。
我倒是无所谓,但你师尊那里当真无妨?”
岳华浓道:“开什么玩笑,今非昔比了,我想去哪去哪,谁敢拦我。”
他犹豫了半日,还是磕磕绊绊地说:“本来是没事情,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事情……我从城里来的时候,正碰上有人想找你看病。”
江水深走到井旁,舀桶里的水洗手。
“哦?是什么病人?”
岳华浓:“跌打损伤吧,你懂得,江湖好汉,一言不合……”
江水深皱眉道:“严重吗?”
岳华浓:“这个……可能危在旦夕。”
江水深丢开水瓢,湿手扳住他肩膀。
“你为什么不早说?”
岳华浓也怒了。
“那你怎么不早点回来呢!”
又飞快道:“没事,你急也无用。
他耽误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听人说是黄百龄在勾栏有一个相好,被城南李家兄弟看上了,硬是抢了过去,黄百龄气不过,上门讨说法,被打得半死抬了回来,在家躺着奄奄一息,城里的大夫都说没法子。
如今看来他那伤倒不是难治,只是没人敢治。”
江水深道:“荒唐!
什么叫没人敢治?”
岳华浓冷笑道:“李家放了话,谁敢给他治,就跟他一个下场,只除你住得偏远,没有听说。
大夫都是人,都是要命的!”
江水深不接他的话茬,转身大步往屋里走去。
岳华浓啧了一声,跟过去靠在门口,抱着胳膊看他收拾药箱。
“你跑一天了,不累的吗?”
江水深道:“冬凌累了。
所以你也跟我去。”
岳华浓不甘示弱:“我凭什么跟你去?”
冬凌听见两人争执,惊慌地从厨房探出头。
“又要出诊?先生等等我啊。”
江水深放缓语气。
“不用了,你岳大哥跟我一起去。
如果回来得晚,你就早些睡吧,记得关好门窗。”
转眼间剩自己看家,冬凌很不愿意,但又记挂着锅里的蘑菇。
“那还回来吃饭吗?”
江水深道:“再说吧。”
已经匆匆出了院子。
岳华浓揉了揉冬凌头发,笑道:“你是不是又长高了?我说你差不多适可而止吧,要长成你先生那样傻大个子,看谁要你。”
冬凌显然对这种没事找事已经非常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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