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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自己成了老宅通房丫头时,桂天河其实已经不能生育了。
遭遇过一次刺杀,他大腿上中过枪,伤了神经,已经“不中用”
了。
于是,他的乐趣,就变成了“看”
,随从算是外人,终究靠不住,但他的大儿子,已经十七八岁,而且早就熟知蹂躏女性的种种手段。
老宅的后院,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是好戏上演的时候。
这种事,一直持续到她怀了秀峰,才算结束。
这种事,连那早就一命呜呼的桂老六的亲娘都不知道,更别说外人。
这种事,是她作为一个弱女子到死都不打算说出口,说出口就可以干脆咬舌自尽了的奇耻大辱……桂天河并不喜欢看着自己玩腻了的女人和名不正言不顺的所谓“二公子”
一天到晚在眼前晃,这才把他们娘儿俩扔进了外宅,桂明义知道这名不正言不顺的所谓“二公子”
其实是他造的孽,就更是多一步都不肯踏进外宅的门槛。
桂家,就是活地狱,就是秀峰讲的活地狱,看似风光无两,实则糜烂不堪,从根儿上就已经腐坏到了极致。
人,要是还有一丁点儿良心,困在这儿就会生不如死,她也想过一死了之,可所谓“劳劳车马未离鞍,临事方知一死难。”
死,哪儿那么容易啊……
“……宗政大哥,我是个没用的弱女子,但凡我真有几分烈女气度和胆量,从怀着秀峰的时候,就该跳了护城河寻死了。
也免得他到世上来受这份活罪!
现如今,我的事儿你都知道了,你也说过让我们娘儿俩信你!
那,我就信你!
你带着秀峰走吧,远走高飞,飞到桂家伸手够不着的地方过吧!
我宁可死在这儿,免得路上成了你们的拖累,反正我这条命,已经苦到头儿了,身子也已经脏得横尸街头野狗都不会闻上一闻了,我就想让秀峰活着!
他没罪,你救救他,你可怜可怜他!
大恩大德,我下辈子报答你!
我知道这话都说烂了,可我是真心实意求你的!
就当积阴德了吧宗政大哥!
就当积阴德了啊……”
声音很低,气息很微弱,然而字字句句,都是钢针,挂着毒,生着倒刺,戳到人心里,每一下都是致命伤。
宗政良听不下去了。
他把伏在他脚边,死死抓着他裤腿,豁出命去,消耗了最后一丝做为人,作为女人,作为母亲的尊严,来哀求他的吴月绢用力扶起来,掺到炉火边,让她在柔软的扶手椅里坐下,然后,他倒了杯水递过去,看着对方勉强抿了一点,才坐在床沿,略做思考后低声开口。
“发誓赌咒打包票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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