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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
康德异口同声地惊呼。
但见遍地残骸,倒了的花架压着残破的盆栽,散着的土堆上是被践踏的植物,许多初发枝的幼芽,仅存一小滩无法辩识品种的烂绿,原来井然有序的空间,如今宛似暴龙过境,唯有用“一塌糊涂”
来形容。
“怎么会……这样?”
徐培茜抓着康德的胳膊,慢慢地跪坐在地,并捂着嘴以防自己尖叫出声。
“怎么会有人忍心这样……”
她心疼的不是惨重的财物损失,而是那些努力培养出来的无辜生命。
“太过分了!”
康德抱着拳头,这显而易见是有人蓄意破坏嘛!
“夭寿喔!
变这款?”
总算被邻居从梦乡挖起、姗姗来迟的徐母,乍见这堆混乱,睡意霎时全消地扯嗓哇啦怪嚷。
“妈妈……”
徐培茜即使再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也得尽孝女安慰母亲几句,孰料她一这说话,恰好成为徐母的出气桶。
“你这死婴那是怎么顾的呀?好好、不会走的咪呀,你嘛弄嗄乱七八槽,你是不是又给我死去哪里玩啦啊?”
徐母说着耳光就甩了过来。
“有话好说,何必动粗?”
康德劈手从中拦截。
“有什么话我看你去对警察说吧。”
徐青霞拨开哄杂的民众站在最前线,旁边粘着的,自是尚未被打入冷宫的护花使者黄兴河,背后紧随着则是三名穿着制服的警察。
她狞笑地瞄了康德一眼,转首面对警察和众目睽睽时,即化身为可怜的受害者。
“就是他!”
她伸长手臂,伴着大伙旋踵扬起的讶然骇息指着康德。
“我亲眼瞧他鬼鬼崇崇从温室里跑出去。”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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