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笙恢复得很好，走得虽然累些，精神却很好。
郭辉教授却是累得够呛，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即将到达帝都基地了，他很是急切，就是赵笙和顾唯卿顾及他的身体，他也拒绝休息。
“小赵都坚持得住，我怎么不能，我可是一个老当益壮的老头子！”
拗不过他，顾唯卿和赵笙也就随他去了。
又赶了一下午的路，他们终于爬下了山，看到了山之下的高速公路。
用了些力气将三台废弃车拢在一起做了一个三角的避风地，当晚他们就在高速上过夜。
拿出被褥铺在地上，吃过晚餐，郭教授就睡着了。
再怎么说，终究还是苍老的身体，能撑这么久也算不错了。
顾唯卿打了一个呵欠，眼睛都蒙上了水光。
赵笙扯过被子将顾唯卿包了起来，按在自己的腿上。
“睡吧，我来守夜。”
“可是——”
顾唯卿刚要挣扎，却被一记深吻阻住了。
松开顾唯卿，赵笙将手轻轻地覆上顾唯卿的眼睛，柔声道：“快睡，我可以的，连被单都能滚了，哪来的守不了夜？”
顾唯卿喉咙一噎，回想起前晚的疯狂。
那的确是……咳咳，身体很壮。
他也就不跟赵笙强了，顺水推舟地闭上眼。
“你困了就叫我，我们换班。”
“知道了，睡吧。”
夜里，高速上只有强风急速擦过地面的“沙沙”
声，以及一些杂物滚动的噪声。
赵笙感受着渐强的夜风，低头为顾唯卿拢了拢被子，又稍稍调整了坐姿，堵住了吹向顾唯卿露在外头的脸的冷风。
将自己的脸凑上去蹭蹭顾唯卿的脸，换来顾唯卿睡梦的嘟囔。
无声一笑，赵笙紧了紧领口，脸上带着熬夜的疲惫，眼睛却是极亮的。
一夜安然。
清晨，顾唯卿在一个怀抱中醒了过来，刚睁开眼睛就看到赵笙靠得极近的俊美的脸，卷翘的眼睫毛丝素都扇到了自己的脸上。
他的眼眼睛在朝晖中折射着柔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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