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间,前头几个活死人也动了。
一改瘸拐姿态,几人宛若野外扑食的豹子快如闪电,直奔祁兮!
脚下马儿刹时受惊,一通嘶鸣踢踏,不辨方向来回冲撞。
度哪能比过形同鬼魅的活死人?
这一瞬,祁兮从怀中摸出匕,出鞘回头,对马屁股狠狠扎下。
马儿吃痛,厉声嘶吼。
“听话,就听我一回。”
身体倾伏,脸贴着鬃毛。
祁兮拔刀,血液四溅,随即又是一刀——
一面手起刀落,一面轻声细语。
这种温柔的强硬,马儿不得不服从。
这是一种极尽虐|待的形式,让马儿的求生欲战胜恐惧。
原本歪歪扭扭兜着圈乱撞的马匹,终是向着祁兮想要行进的方向——那几个活死人堆里奔去。
临了,祁兮最后一刀狠,先是踹了马腹一脚,随即刀锋横上马的脖颈。
她自己则飞身一跃,转瞬消失在风雪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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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遇到祁兮时,太阳快下山了。
雪停了,风依旧大,地上积雪数寸高。
马蹄踩出的一片松软咯吱声里,白河看到了正蹲在雪地里的祁兮。
准确地说,第一眼他看到的并不是祁兮,而是她身侧的大滩血污。
茫茫白雪中一抹嫣红,想不注意到都难。
祁兮的马不知是怎么咽的气。
明明脖颈被利器切断,身体又像被野兽撕咬过扯得乱七八糟。
肾脏肠子白的红的哗啦啦流了一滩,现场很是惨烈。
目睹同伴惨状,白马珍珠阵阵悲鸣,不愿前行。
白河只得安抚好珍珠,走向祁兮。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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