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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太叔公你这是非要较劲了?何必啊?
胤禩想想还是不要弄得太难看,于是软和下来认错道:“王爷是做大事的人,何必自苦?无论当日对错,董鄂氏身死入殓的事情早已众人皆知不能回头。
无论乌云珠还是宛如,都非王爷良配,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罢了,没了也就没了,真死了倒更好。”
博果儿怒视董鄂氏白白小小的一张脸,森森道:“可惜你偏偏没有死!
你不守妇道琵琶别抱还想劝爷忍了做绿头龟?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让你一个人都占尽了!”
胤禩深深吸了一口气,故作心死成灰状:“王爷就忘了当日那个死产落下的孩子?整整三个月,王爷可曾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反倒由着侧福晋圈了我的园子。
那日弥留,我真以为自己会死,王爷若顾及半点昔日情分能见一见,又何至于今?”
贼喊捉贼,倒打一耙,将出墙生生拧成心灰意冷他也会。
这话果然勾起襄亲王为数不多的几丝后悔。
董鄂氏流掉那个孩子按月份算的确是他的骨肉。
虽然他嘴里没提过,但自从董鄂氏殁后,他已经几个月不进博尔济吉特氏的院子,连她生的丫头也没看两眼。
襄亲王挺吃董鄂氏这一套的,闻言也收敛了怒火,只是仍不让步:“即便如此,你也不该诈死。
就算诈死,气过就算了,怎么能跟了皇兄?你这样做让爷和额娘的脸往哪里搁?”
胤禩受够了,怎么到哪儿都有婆婆插一脚。
“王爷说笑了,诈死出府誊改玉牒族谱,这样的事情岂是一个女人能做得周全的?王爷难道以为这是我求着皇上做的?”
襄亲王默了,他只是刻意不去想而已。
或许他刻意责问董鄂氏为什么不以死明志以示节烈,但在那之前他刚做过暴打妻子使其小产,并且在她重病卧榻时冷遇了她三个月,甚至连死后都懒得去看一眼,一把火随便就把人烧了。
这样算起来,好像他也有做得绝情的地方。
所以两个人难得不说话。
胤禩由着太叔公发呆,转身继续刷马,刷完了又拿木签子剔出马蹄缝的石头泥沙。
一直到连马鬃都顺滑油亮了,才弯腰去捡地上的马鞍。
御赐的纯银马鞍不轻,胤禩搬动有些吃力。
襄亲王突然横着搭过一把手来,帮着胤禩将马鞍一把搭上马背:“你什么时候学会刷马的?看你动作可不像新手。”
胤禩瘪嘴:那是,爷侍弄马匹绝对是熟练工。
老四到死都心心念念惦记着爷驯的马。
襄亲王又问:“你昨日行猎也娴熟得很,是以前在闺中学的?怎么你当年在王府从不骑马的?早知你会,爷又何必高看一眼博尔济吉特氏?”
他一直以为自己福晋是只金丝雀来着,要娇养,把捉来的虫子洗干净放在碗里给她吃,一放出去准被老鹰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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