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吗?”
蜘蛛夫人并没有忽略少年的怒气,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味的光芒,“虽然很难听,但并不是完全错误。
不过有一点——傀儡并不具有汇聚人心的力量——在邓布利多死后,这位救世主显然发挥了这份力量并取得了胜利。
与其说是如同傀儡一样在被安排好的舞台上起舞,人们或许更愿意把它称之为在长辈的呵护下的成长。
就跟你头上的那条锁一样。
那上面的铭文意味着——长者的守护。”
哈利竭尽全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和想要去摸一摸那条银色织物的冲动——斯内普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这一点!
那个的含义让他的心里流出一股暖意,驱散了胸口的冰冷怒火。
他平静了许多,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看着那位蜘蛛夫人。
阿赫沐·麦德姆的视线扫过那些放满草药的货架,却又似乎没有看向它们——她的眼神迷离而悠远,凝视着虚空的某处。
“我原本以为西弗勒斯不会从战争中活下来——并不是他没有能力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如果他没有活下来,那就只能是他自己不想活下去……”
哈利一震,惊讶地看着蜘蛛夫人。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斯内普不想活的这种说法,他怀疑这位夫人如果敢在魔药大师的面前说这种话,绝对会被好好的用魔药招待。
“那个孩子跟他母亲很像,或者应该说,每一个普林斯或多或少都有点这种倾向——偏执到无可救药。
认定的东西就不会改变,除此之外,什么都不重要——一生只为一件事或者一个人而改变……对于艾琳·普林斯来说,她的丈夫就是她的一切……”
哈利想起五年级学习大脑封闭术时在斯内普脑中看到的东西,想起混血王子的母亲……他知道麦德姆夫人将要说的东西太过私密,但是他忍不住自己心中倾听的欲望。
“我不知道对于西弗勒斯来说这个人是谁,但我只能说,血缘真是强大。
如果不是那么一个人,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会背离伏地魔。
那个孩子是如此的热爱黑魔法和魔药,他是一个崇尚力量的斯莱特林——那样未必不好,遵从他的选择,为他的信仰而死去。”
“即使那是错的?”
哈利忍不住打断了蜘蛛夫人的话语,“即使听命于伏地魔那个疯子?”
“是的,即使那样。”
阿赫沐的声音很轻,“也好过在痛苦中消磨……”
“但是有一位长者告诉过我,磨砺能使人成长。”
“不要用格兰芬多的想法去臆测一个斯莱特林。
格兰芬多的狮子不论多少次都能站起来,永远热情乐观——即使那样也会留下伤痕,虽然他们将伤痕看做勋章。
但是斯莱特林不一样,他们骄傲的同时也脆弱,虽然脆弱的同时也可以坚韧。
我一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了——要多少磨难,才能让当年那个西弗勒斯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是打碎的玻璃器皿,满布着裂痕——面目全非!
而且他做出的一切,又有谁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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