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杨娟拍拍应小澄的手臂,起身说:“我给戴老师打个电话。”
两人沿着村里的路走出村口,穿过没有人也没有车的公路,站在写着村名的铁牌下等。
这里每天都会有去县城的小客车经过。
上午太阳已经出来了,日头大但还不算晒,两人都戴了帽子。
顺利坐上去县城的车,应小澄没多久就犯困了。
柏浔摘下他的帽子,“睡吧。”
“谢了。”
应小澄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柏浔等他睡着了才拿出一张照片,那是他趁应小澄和杨娟没注意拿出来的。
老照片像素不高,少年应小澄站在简陋的跑道上,意气风发地抬起小下巴。
这时候的应小澄在想什么?在想长大了要去找他,还是想将来要当奥运冠军。
对好像生来就没有烦心事的应小澄来说,能让他放在心上的事并不多。
柏浔觉得自己多少算一样。
这不是他自恋,是应小澄一直以来灌输给他的。
在西山时,应小澄的生活只有两件事,训练和陪伴他。
好像对应小澄来说,柏浔和他的职业生涯一样重要。
但柏浔还是有点清醒的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肯定比不上男子八百米奥运金牌。
车快到县城了,柏浔把拿在手里的帽子戴回应小澄脑袋上。
应小澄睁开眼,眼睛还是虚的,“这是哪里?”
柏浔还在给他正帽子,“县城。”
应小澄差点又想吸溜口水了,“你能给我买烧壳子吃吗?”
柏浔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烧壳子?”
应小澄被问得一怔,“那不是我从小吃到大的吗?”
烧壳子是西北特有的面点,最传统的做法是用羊粪烧,有专门的模具可以丢进羊粪火里,四面加温,烤出来的面点黄而脆。
裕固族把这种烤饼叫烧壳子。
应小澄从小就爱吃,应禾勇去县城赶集常常给他带回有沙枣面的烧壳子,吃起来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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