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给了我一罐啤酒。
我喝完后,觉得脑子里有一块麻掉了。
我站起来,她问我去干什么。
我说,我要去把这件事告诉她。
硝子说,你喝多了。
哦对,我没告诉硝子,她还活着。
这个计划只有我知,她知。
如果我想找一个人,我总能找到。
她的咒力还是一如既往的混乱,像是用岌岌可危的锁链捆住了一团发狂的龙卷风。
但这条锁链却还奇异地维持着。
她说,只要她有人类之心,她就是一个人。
这下我放心了,只要她是人,她的眼睛就不会死。
她的怀里抱着一只猫。
她说,她不想养,觉得自己养不好。
她说得郑重,说得谨慎,但她看那只猫的眼神却不是死的。
我于是说,你不养,我就把猫杀了。
她果然同意接手。
但如果她说,她希望我不要杀它。
我不会动手。
如果她说,猫放在我这里更好,请我务必要养,我也会勉为其难地答应。
她从不需要恳求我。
正如很多年前,假如她说,她不想离开高专,她就这么跟我说就好。
我带着猫的东西去了她家。
那个屋子比我家还要空荡。
一个沙发,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书架,就是全部了。
我转过头,见她不知何时给我倒了一杯茶,自己则手捧书卷,临窗而坐。
明明我就坐在她对面,她却视而不见,只垂目去看纸上苍生。
茶很苦。
因为苦,我想吃草莓蛋糕。
我让她去给我买。
我以为她不会去,她还是去了。
她知道婚约没了。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还会听我的。
她是笨蛋。
绝对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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