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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祭拜完,裴缓就独自一人拐去了久安镇,并让谢相思十日之后再去找他,千万不要打扰他艳压全场……然后事情就悲剧了。
若不是他竭力反抗,如今可能就被迫堕落风尘了。
裴缓高大的身子缩在谢相思怀里,春风和着花香温柔地拂过他的脸颊,飞奔中,他再一次赞叹自己的英勇果敢,不畏强权。
抱着自己的胳膊有些刻意地紧,勒得他不甚舒服,他蹙着眉一抬头,被吓了一跳,说:“你脸怎么这么白?和鬼一样。”
谢相思刚才好不容易甩掉跟来的尾巴,眼下实在是有些脱力。
她是真的很想将裴缓扔下去的,但想起他的威胁还有解忧帮的处事准则就默默地忍了。
她没说话,只是腮帮子鼓了鼓将牙关咬紧,微喘着再一个跳步跳到裴家老宅的门口,松开手将裴缓放下的瞬间,身子像熟过头的面条一样软趴趴地倒在地上。
为了低调,裴缓这次就带了谢相思一个人来盖州,眼下也没个人能搭把手的帮着把她扛进去。
若是平时他是绝不会有这个心思的,尤其对方还是一直暗戳戳嫌弃他的谢相思。
可是眼下那个平日里虽板着张脸,但眼角眉梢生机勃勃,明丽到偶尔还让他觉得艳光四射的女人如今一点儿生气也没有地瘫在地上,面色苍白,额上全是汗珠,无意识地轻声呻吟,比之前无力时看着可怜太多。
要不是他威胁她,她可能也不会透支体力抱着他走这么远,说起来还是他的“锅”
。
裴缓长这么大,第一次有这种愧疚的情绪,搅和得他浑身都不自在。
“像本王这么良善的雇主,千年难遇我跟你讲。”
他嘴上说着,伸手将她拖起来,环住她的腰让她整个身子靠在自己身上。
谢相思昏沉中还想挣扎,但实在是没力气,任由裴缓动作不甚温柔地将她一路带到厢房扔上榻。
裴缓放了手,手臂还保持着环绕的姿势,垂眸看了她一眼。
腰这么细,吃空气长大的?
谢相思这一睡就是大半宿,再睁开眼睛时天刚蒙蒙亮。
为了贴身保护裴缓的安全,无论是在王府还是在这裴家老宅,谢相思都住在裴缓旁边,每日都能听见隔壁那位一清早就吊嗓子的声音,比鸡打鸣都准时。
以至于不管她多累多疲乏,每日到这个时辰就总会被叫醒。
今日不是《西厢记》,改唱《湘妃怨》了,听得谢相思鸡皮疙瘩一身一身地起。
她穿好衣服翻身下床,深深地呼吸几次才推开门走出去。
盖州城人少,又建在千山下,大清早出来,看着鸟语花香,颇有些归隐山林的感觉。
谢相思在宅子里四下绕了绕,在后院热身打了套拳,这才又折回主院去。
裴缓已经吊完嗓子,正坐在树下悠闲自在地跷着腿,一见到她回来立刻道:“去给本王做点儿吃的,再泡杯茶来,要碧螺春,水要清潭的泉水。”
谢相思道:“碧螺春已经喝完了,宅子里只有陈年的红茶,清潭泉水要提前一夜取来煮沸之后自然晾凉了才能用,现在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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