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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也奇怪呢,”
金老三脑袋贴地,说着半抬起?头与二公子对上一眼,“骆大娘素日风风火火,为何单那日撂下厨房的活计,专门与仆去柴房里?走一遭?”
“我那是闲的!”
金老三话音刚落,骆大娘已闻风而至,她连外袍都没来得及披上,额前还?散落几根发丝,“怎么着,这柴房归你管,我连进都不能进?”
“这满府上下有哪个角落不是主子们的?”
金老三又贴回地上,端的恭恭敬敬,“骆大娘这说的什么话?倒叫仆万万不敢当!”
骆大娘被人抠着字眼咬,哪里?还?能咽下这口气?她当即叉起?腰来破口大骂,“你放屁!”
“骆大娘,当着二公子的面,我劝你还?是不要太过放肆!”
金老三倒是沉着,他话锋一转,又道出几日前的琐事,“不过您都敢私自带人入府,岂知?堂堂谢大人的府邸竟已是骆大娘您的掌中之物?”
好厉害的口齿!
骆大娘素日不愿逞口舌之快,眼下哪里?是金老三的对手?气极之下只?翻来覆去地重复:“你休要污蔑于我!”
“朗朗乾坤,骆大娘你且扪心自问,若非您见着从公子俊俏,岂能带人入府?岂能强求小胡大夫过来看诊?又何来那日从公子闯府之事?”
金老三快语连珠,桩桩件件字字句句直指府中禁忌,“您见到嘴的天鹅肉飞了便心怀怨恨,所?以才将烟炭掺杂其中送与从公子,这有什么说不通的!”
院中的仆役已然?窃窃私语起?来,金老三所?言千真万确,凭骆大娘是无论?如何也抵赖不得的!
“二公子,仆冤枉啊!”
骆大娘老泪纵横,以头抢地,“二十年来仆兢兢业业,从不曾出过半点差错,若仆存了哪怕半点谋害从少?爷之心,就叫那老天五雷轰顶,叫仆不得好死!”
“骆大娘,老天瞧没瞧见我金老三不知?道,昨日厨房里?的仆役可都看见了!”
金老三哪能让她倚老卖老,叫主家想起?她的好,“您与从公子在外头争吵不休,骆大娘,这你也要抵赖吗?”
“我是看他不顺眼!”
骆大娘彻底没了理智,脱口而出,“他利用我入府,事后又来装委屈,我才不吃他这一套,只?是我断无谋害从公子之心,请二公子务必明鉴啊!”
金老三便不说话了。
事已至此,当着府中众人的面,谢二公子不能轻纵老奴,也不能轻放了老奴。
“我记得这府上的采买一直归骆大娘管?”
骆大娘浑身的血一凉,“二公子!
?”
“骆大娘,你该庆幸眼下从弟妹并未出什么大事!”
谢云山不容她再辩驳,“多年来你掌管后厨实在也是太过独断专横,且擅带外人入府也是你有错在先,此风不正,长此以往我谢府岂非要乱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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