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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灏受了冷遇也不尴尬,独自去独自回。
两辆马车一路穿街过巷,直奔太仆卿府。
太仆卿府外张灯结彩,响起阵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太仆卿郑德着一身光鲜的云纹寿服站在门口迎客,见到宰相大人光临,自然满脸堆笑上前恭迎。
郑渭也站在一旁东张西望,见萧灏的马车与沈不遇的同时出现,脸上便挂了霜似的难看。
他一把拽住外甥,拉到角落说话。
“一大早不见人影,原来去宰相府了!
灏儿,你莫非看上了沈不遇的干女儿?”
萧灏立时红了脸,解释说:“上次狩猎玩得很开心,懿真也在,说好再见面的……”
不等解释说完,郑渭粗野地打断了他:“这妮子在勾引你,定是沈不遇私下教唆!
你现在乖乖地陪你大舅接客人,郑家就你一个皇子,这门面给我撑好了!”
萧灏无奈遵命而去。
郑渭粗重地喘息了一声,拨开人群,大力拍了拍沈不遇的肩膀:“不遇兄,小弟有话要说。”
沈不遇见郑渭脸色涨得通红,暗叫不妙。
表面装出轻松的样子,撇下休休一个人,硬着头皮随郑渭进了月洞门。
此处幽静,郑渭推开一间无人的厢房,便劈头质问起沈不遇。
“你挖空心思大老远地认个闺女,目的不在灏儿身上吧?我警告你,灏儿是个实心眼,人老实,叫你家闺女不要脚踏两只船,要是伤害了灏儿,我跟你没完!”
沈不遇心里恨得痒痒,表面偏装不受气,大笑起来:“老弟,毋晓得你竟如此迂腐!
他们只是孩子,不通政事,亦不懂男女之情,闹闹玩玩而已,何必当真呢?”
“我郑某当真了,便是怎样?沈不遇,你居心不良!”
郑渭眼珠瞪得比铜铃还大。
“郑渭老弟,我和你为官二十年,你怎么还改不了这臭脾性?”
沈不遇不急不躁,反而教训起郑渭,“我二人都是皇上的左臂右膀,若是为了这种区区小事起龃龉,谁渔翁得利?眼下正是非常时期,你我精诚团结,才能不负皇恩,你懂不懂?”
郑渭心思虽然不及沈不遇细腻,但也懂得权衡利弊,经沈不遇一说,气消了大半。
“既是如此,我便不计较。”
接着厢房内一阵笑声,两人开始了海阔天空。
出来后,郑渭甚至还搭着沈不遇的肩,俨然一对好友。
休休孤零零地坐着,看见沈不遇和郑渭双双出现,又笑逐颜开地汇入贺寿的众官当中。
她正感到无聊,一名朱衣婢女站在月洞门内,朝她不断地招手。
待确认婢女叫的是自己,休休便跟着进了月洞门。
婢女领着她走过几曲桥栏,见左右两带沿墙而立的曲曲折折的花墙之后,原来又有院子藏着。
看门外种着几株垂丝海棠,各式花草俱备,休休只当进宰相府一般。
婢女揭了软帘进去,随之飘出来一缕花粉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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