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就一口杯白酒要干下去。
吴夜来喝的不少,但还算清醒。
一伸手,陆野手上的杯子就被他硬拽了下来,“你喝个痛快,总得给我个明白。”
陆野扫了眼桌面上,还能做着说话的就他们两个,索性也豁出去了,他总不能真的一直躲吴夜来。
“你该被我明白,你家里的事儿,你那个
媳妇,唉!”
陆野并不想弄成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可他是在说不出口,讲究人家的家事说不出口,讲究人家的前妻更说不出口。
吴夜来握着杯子的手颓然垂下,然后突然举起,“我明白什么,我是最糊涂的那个!”
杯里的多半杯酒,就这样被他一口干了下去。
陆野那容得别人在他面前这样,他拿过来一个空杯,抓起酒瓶就往里面倒,“我陪你这杯,喝了后,你把这事儿给我抛开,像个爷们儿似的
好好活,别让外人看了笑话去!”
吴夜来没再说话,他只是把酒杯倒扣在桌上,把额头抵在杯底,动作很轻很轻,声音也很轻很轻,只是说给他自己听,“笑话,谁会看?”
他
在这里,求她多看一眼都已无可能。
这些日子,他开始慢慢回想和隐竺之间的事情,也想自己对隐竺的感情。
一直不都是她追着他跑么,一直不都是他勉强接受么,为什么面对分手,
反而是自己不干不脆的不愿意分开?
想了很久,想起了很多事,吴夜来才发现,原来,自己才是先爱上的那个。
笑她幼稚,可被隐竺激起好胜之心,在她面前抢那个风头的他其实更
幼稚;嘴上不赞同她呼朋唤友的过日子,心底却隐隐羡慕她那种肆意青春的潇洒;对她算不上了解,可却受不了别人诋毁她的清白;明明不耐烦被她
纠缠,可是她不在眼前却总会担心她有没有出去胡闹,有没有安心学习;考上军校时意料中事,看到她榜上有名才真正如释重负;在隐竺不再掩饰的爱意前,
偶有回应到最后半推半就的落实她的身份,相恋也好,结婚也好,都是掩藏起自己的心情,被动的接受她给与的一切。
为什么要保持被动?是知道能给的太少吧。
单说他这个人,如今或许称得上威武神奇,但他无趣。
他喜欢听隐竺讲起事情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再穿插几声
狂笑的样子,这是他绝对不可能做得到的,他善于聆听,却很不善于那么外放的表达。
还好,隐竺不是每天都对着这么无趣的他,偶尔见上一次,她不会觉得无聊。
两个人之间呢?吴夜来知道,这并不是他刻意为之的结果,起码不是他想要的。
他能感觉得到,隐竺并不喜欢被探入、被挖掘、被毫无保留的剥开呈现。
她的排斥多少也影响到他吧,会让他不得不克制。
每次的背对,是不是有点小孩子似的赌气?
一个人在部队,真的不想她,不想家么?回过头来,他才敢去想,才敢去承认,想的。
尤其是有几次任务,登机前要写遗书的,他没写。
那时候他想,他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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