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射性地应答归功于良好的家教,忍足纵使惊讶,也没表现在脸上。
只是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那个表情一遍遍地告诉他,原来就算是她,也可以拥有坦率到让人眼前一亮的清新。
季颖笑笑,大方地挣开他的怀抱,动作礼貌,客气,既摆脱了暧昧,也不给他分毫的难堪。
整个过程自然从容,没有半点不妥之处,充分彰显了她过人的修养,看得出是受过正统的礼仪教育的人,就算平时惊世骇俗又怎样,有些没入骨髓的东西是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杉木,是北海道的那个名门世家么?”
在意识到的时候,忍足已问出了口,话一说白了,他才觉得并非没有可能。
当初没有想到是因为杉木并不是个特殊的姓,举止行为又实在没多少地方像个千金小姐,再加上远口中的她的际遇,实在不像有钱人家的女儿会遭遇到。
“名门?”
季颖笑笑,然后指指自己,“你看我哪里有名门小姐的风范。”
“确实怪了点,但也不能说完全不像。”
“我是或不是,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
“没有。”
忍足答得直接,没半点犹豫,却保留了这个身份对她的安全问题或许是个重要保障的说法。
刚才的事他多少可以猜到一些,这女孩太我行我素,又不会谄媚讨好,原本就是容易惹事的主,又恰好和声名好过头的人牵扯太多,莫怪那些脑子里塞满了糨糊的笨蛋会一时冲昏头,天真地认为没后台的主就可以用钱盖过事。
“那不就OK了?”
季颖耸肩,因为不曾经历,所以不如忍足考虑得多,事实上她更直接地认为那只是个警告。
不然人速难比车速,谅忍足动作再快也救不下她,“我喜欢我就是我,和家庭无关,和过去无关,将来怎么也不想管,只要看着现在就好。”
未来太长,世事难料,连现在都把握不好的她哪有资格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恬然的表情不是没有落寞的,人越长大就越胆怯,愿望慢慢变小,小到仅剩咫尺也依然无法触摸。
忍足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季颖只是笑,然后拍拍他的臂:“好啦,看你这么认真,告诉你也无妨。
我只是小户商的孩子,家里确实有点小钱,不过还没资格踏足上流社会,大概连暴发户都比不过。
不然身为女孩,绝不会被抛弃的,毕竟有联姻的价值,何况我长得这么漂亮,不用浪费。”
“相信我,最后一句绝对不是真的。”
忍足轻佻地指着对面的玻璃,上面隐隐反射着他们的身影。
他似是很认真地瞄了眼玻璃上她的脸,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表情中的抱憾清晰得想当看不见都难。
“你似乎很欠揍。”
季颖挥舞着小小的拳头,眼里闪过危险的光。
如果认为她不会出手,那绝对是大错中的特错,打在那张俊脸上,她一点也不心疼。
“但你却非常有趣。”
忍足包住她的拳头,保好自己的安全问题,嘴角尤挂着淡淡的遗憾,“如果你不是和远的朋友,我应该会追求你,虽然腿型差强人意了点。”
呦,老虎不发威,他还当是病猫了?季颖挑了挑眉,这家伙还真敢啊,把她当调节口味的清粥小菜还大方地拿出来说,难不成他追她就得要啊,她也是很挑得好不好:“我倒觉得你该感谢我生为元元的朋友,要知道吃惯了精致的法式大餐,突然尝点朝天椒,可是会得胃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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