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万把块已经很多了,之前他从三层的货架上摔下来,腿断了也就赔了五千。
沈黎拿了桌上的卡放到施明明上衣口袋里,拍了拍他肩,示意他站起来道:“出去收拾下。”
施明明还想说什么,沈黎却没给他这个机会,不由分说地将人拉起,往门边推了推,用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音量道:“不要添乱,让你走就走。”
施明明知道当下是局面并非他能左右的,最后看了肖鸣许一眼,攥紧了那张已经染了血渍的手帕,有些踉跄地走出办公室。
路兴凯若有所思地看着施明明出去的方向,待门缓缓合上才将视线转向肖鸣许道:“剩下的怎么说。”
“两百万明天打到你账上,但我有个条件。”
路兴凯按捺住面上的笑意,当下只觉得自己得逞,钱倒是其次,能让肖鸣许吃瘪当然更有意思。
“你说。”
路兴凯得意道。
“这两百万作为资金,入股你名下的海运公司。”
“什么?”
路兴凯瞪大了眼,见肖鸣许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又看了眼沈黎,仿佛肖鸣许说的不是中文还要人翻译一道。
“入股我公司?这八竿子打不着一块的事你都能扯一块?”
路兴凯家里头是做运输发家的。
京市靠海,早年间路家收了几条报废运船,打通了码头的关系,修修补补一下就开始接生意。
那时候人想法还没转变过来,海运这块生意来钱慢,中间的道道又多,便也没什么人来抢。
后来挣到了钱,路家也开了公司,生意是越做越大,到路兴凯读高中的时候,整个京市六成走海运单子用的都是路家的船。
彼时肖家还只做餐饮,大批的食材走海路运输,耽搁几天可能就是上百万的损失。
为此肖鸣许他爸肖林鹤没少给给路家送钱,路家人看肖林鹤为人忠厚仗义好说话,要钱的可从没嘴软过。
当年路兴凯在京市一中国际部,和徐子星一个班,为了讨好徐子星面上对肖鸣许还算客气,心底里却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后来肖家的餐饮做到全国连锁,又开发了预制菜、原材料供应几端的生产链,公司成功上市之后,肖鸣许拿着他爸给的创业资金开始投资项目,鸣星资本就是他读大学时候创办的,到现在肖家的资本大部分都在鸣星运作。
用老一辈人的话说就是,肖林鹤做得最成功的项目就他这个儿子,现在还不好?天天躺家里赚得盆满钵满。
路家比之肖家可就正好相反,网购兴起之后快递物流这块竞争激烈起来,各项监管也越来越严,路家还用老法子做事,靠山到了之后生意被分得七零八落,到现在也就守着几码头的地界,再没有当年的风光。
肖林鹤念及从前的情分,京市这块食材的海运还从路家这边走,路家老一辈的人自然不好意思再在肖林鹤面前蹦哒,但路兴凯却是个拎不清的。
肖鸣许看了看表,显然不愿再和路兴凯纠缠,开门见山道:“这几块石头之前就已经开了。”
将诱饵和主石粘一起,外面套假皮,骗不懂行的人上当,类似的作假手法他早年在云南见过。
刚才路兴凯用手电筒照射外皮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出来,不说只是在等他接下来这出戏。
“胡说!”
路兴凯急了,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你不想给手下人出这个钱就别充这个大头,现在出两百万买我公司的股份做赔偿,你当我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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