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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若弱和阮若龙一进府,就直接被引到了前厅。
这里已经是一派“三堂会审”
的局面了。
“若弱,夜半三更的,你是怎么出的府?脚怎么也崴了?”
阮若弱方一入厅,上首坐着的那位身穿宝蓝缎袍白面长髯的老爷,便板着脸发话了。
不用说,这位定是阮府的一家之主阮承荫阮老爷了,和他打横坐着的那位体态丰腴的美妇人,必定就是阮府的当家夫人崔氏。
右边下首处的两张椅子,一张坐着泪人儿也似,还在抽抽咽咽的二姨娘,另一张坐着一个年轻秀丽少妇装束的女子,应该是三姨娘何氏。
左边下首处,坐着阮家二小姐胖美人若凤,此时她一脸的幸灾乐祸。
看情形这是阮府的家庭会议,闲杂人等一概摒弃在外。
伸头缩头反正都是一刀,索性也不遮遮掩掩了,阮若弱实话实说:“我翻墙出去的。”
至于脚怎么崴了说来话长,不说也罢。
厅里诸人皆倒抽一口冷气,阮若龙除外,他刚才已经抽过了。
“若弱,你别瞎说一气,你怎么会去翻墙呢?”
二姨娘颤着声音在说话。
阮老爷被提醒了,“哼,一派胡言,你那病怏怏的身子,能翻出墙去?我的阮字倒……”
“爹,三妹妹确实是翻墙出去的,我亲眼所见。”
忖出来阮老爷下面想说什么,阮若龙赶紧截过话头,不想让老爹的阮字倒过来写。
满屋的人重又倒抽一口冷气,一时面面相觑。
半响还是阮老爷重又开口:“你怎么翻得过墙去呀?”
惊疑多过质问。
“翻墙还不简单。”
阮若弱一付“这有何难”
的口气,“后门处有的是杂七杂八的物件,把它们堆拢一堆,踩着往墙头上一爬就上去了,上了墙头再往下一跳就OK了——不,是就行了。”
一留神,阮若弱连英文单词都说出来了,赶紧改口。
话说的好不轻巧,听在众人的耳中,却像石头般砸在耳中,砸得人人愣神。
这个弱不禁风的三小姐,什么时候这么能耐起来了。
阮若凤尤其吃惊,“三妹妹,杏儿一说你不见了,我们一干人还当你又寻短见去了呢。
没想到你居然是翻墙出了府。”
“什么叫又寻短见?”
阮若龙闻言愕然,“难不成三妹妹几时寻过短见不成?”
二姨娘越发眼泪汪汪起来,“大少爷,你有所不知,若弱昨儿就已经悬梁自尽过一次了。
所以今晚突然发现她不见,我还以为……”
底下的话说不出来,只是呜呜地哭。
“三妹妹你为什么要寻短见?”
阮若龙惊问,显然这位大少爷不理家事久矣。
阮若弱双手一摊,“我也是没法子。
不愿意盲婚哑嫁,就只好又是寻短见,又是翻墙逃婚的自救了。”
她话音方落,上首的阮夫人沉着脸接话了:“三丫头,姚府来提亲,我寻思着也是一门好亲事。
姚二公子生得相貌魁梧,体格健壮,且又家资富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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