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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个多月,冯至鸣的电话廖廖,每次来,问候几句,她总能感觉到他某种心不在焉,想那晚那句话多半是即兴表达了,也没怎样,总客气回,多谢。
很好。
陈剑的电话仍是一如既往的多。
多而关切。
从母亲到父亲到她絮絮问了个遍。
因知其关切,她也耐心回答。
只是心里有时会莫名的疏空,也说不上为什么。
陈剑将她送至家,差不多黄昏。
她将窗户打开,发现园子里的蜀葵已过了花期,残落的花瓣粘上了泥土和黄渍,只能令人想象女人年老色衰的下场。
陈剑给她倒了水。
问她想吃什么,要给她做。
她止住了。
说:我有点累,想休息,你回吧。
又补充,我知道你其实很忙。
陈剑说,对你总抽得出时间。
也不理她,给她熬一点清淡的粥。
像陈剑这种会为女人作饭的男人现在大概绝迹了吧。
她想。
洗过澡,换过衣服,她开始洗衣服。
厨房传来阵阵小米清香,房间里朦胧的背景音乐四处游走,一缕橙色霞光穿堂入室,熏出几分怀旧的记忆。
如果不是理智存在,谁不贪恋这样温暖的家居场景。
曾经自己,也是这样设计的。
只是。
她弯着腰,不停地揉搓衣服,只愿心不要再柔软的泛滥。
因为她打算离开他。
先要把房子换了,然后换手机,工作必要时也要辞。
她一直不努力,一直不会走出去。
人是习惯性动物,某天她会发现自己习惯这种混乱不道德的局面。
那么今天就对他好一点。
她冲好衣服出去。
他在厨房问他现在还吃不吃辣。
他是湖南人,很能吃,但是为照顾她,他们共同的饭餐时间,一般不做辣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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